安愉眼神微微闪烁,随后开口:“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
“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碰到了太多的事情,我?有时候会自问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
安愉舔舐了下发?干的嘴唇,然后轻声吐出,“我?们分手吧。”
简单五个字,清凌凌在耳边响起。
付聿礼终于有了动静,他极度缓慢的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绞在安愉身上,就像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
安愉想这人瘦了很多,下巴的胡渣都没刮干净,从?认识到现在何时这么?狼狈过。
而这一切仔细算来都因她而起,若是一开始就没去?招惹他,又或者在安博言第一次出言警告时就利落放弃,都不会到眼下的局面?。
既然前后都会是这个结局,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
“你心疼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声音沙哑到好像一块斑斑锈迹的金属片在地上划拉。
安愉蹙眉,“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被我?捅了,所以你心疼了,终于想着要?分手了是不是?”
安愉很意外他会有这样的误解。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好。”
只是这话在付聿礼听来简直是讽刺。
他嘲讽的撇了下头,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看着玩的,就是个大乐子。
他所有的遭遇都是别人爱情中?耍的一个小伎俩罢了。
付聿礼很难再面?对安愉,看见这张脸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何种表情。
唯一感受到的情绪也只有恨,而大恨过后剩下的只有迷茫和空虚。
他只是遇见了一个错误的人,然后抽筋剥皮落得个苟延残喘的下场罢了。
没什?么?的,认命就好了。
安愉还想再说什?么?,付聿礼则单方面?结束了这场会面?。
从?看守所出来。
“他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安愉问律师。
“这两天就可以,很快的。”律师看她状态不太好,“安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安愉摇头,“今天就到这吧,麻烦你了。”
她没有回工作室,开车三小时去?了海边。
工作日海滩上没人,环海路也空荡荡的。
安愉降了车窗任海风奔涌进来,看着不断进进退退的白色海浪发?呆。
片刻后胡慧丽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
“在外面?,怎么?了?”
“我?炖了鸽子汤想让你给博言送过去?呢,什?么?时候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