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们走半道摔了。”他说。
唐婉:“你当电梯是摆设?又不是爬楼梯,能?摔哪去?”
安愉扶住略有摇晃的人,“到家后再给你发个消息,走吧,自己路上小心。”
付聿礼想了想便没多坚持,回了停在小区门口?的车上。
景观灯静悄悄的立在道路两侧,微黄的光线落了满地。
时间还尚早,每幢单元楼都?零星亮着灯光。
唐婉趴在安愉的肩上,有点悲从中来。
她年纪不小了,谈了几段感情?都?不欢而?散,今年过年还被长辈拉出来当谈资,她觉得自己惨透了。
白天?在展馆忙着还好一点,至少有事?情?做,晚上一个人回到出租房真是想想都?要?落泪。
这会借着酒劲便朝着安愉猛吐苦水。
“你说这能?怪我吗?我总不能?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吧,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话刚说完,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一把拽住安愉的胳膊往边上一扯,转手又将满脸茫然的唐婉推向另一个人。
安博言淡声吩咐:“将她送回去。”
隋放被迫扶住一脸懵逼的唐婉,应了声:“好的。”
唐婉:“哎?不是”
“唐小姐,走吧。”隋放没让她说完,将人转了个方向推着朝不远处停在临时车位的车子走去。
安博言则拽着安愉直接进了单元楼。
连续几盏声控灯依次亮起,将通道照的透亮。
一路拖进电梯,安博言才松了手,眼睛盯着上方跳动的数字。
安愉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胳膊,拧眉看着他,“你怎么来这了?”
“正好路过,索性过来看看。”
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西服,外套一件长款大?衣,侧脸线条流畅又精细,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很好的修饰了锋利的眉眼,透着养眼的斯文气。
瞧着倒真像是会议上刚下来的,不过鬼信。
安愉撇嘴,搞不明?白这人要?干嘛,早知道就不让付聿礼走了,还是跟着一起上楼稳妥。
电梯“叮”一声,到了指定楼层。
安愉将歪在电梯上的身体站直,还不小心打了个酒嗝。
安博言说:“喝了多少酒?”
安愉看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要?你管”。
安博言:“女?人出门在外少饮酒,尤其是晚上。”
他是她爹啊?管东管西的。
走出电梯,安愉摸索着打开家门,将脚上鞋子随意蹬掉,赤脚往里走。
安博言俯身将她的鞋子摆正,又熟门熟路的打开鞋柜,他来这边的次数极少,但印象中过去偌大?的鞋柜就放了一男一女?两双拖鞋,还在最上层最左侧,今天?却发现男鞋的位置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