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那好心给我带东西,我不信。”
范衡阳给贺知染倒了杯茶道。
贺知染也没客气接过茶杯,坐在凳子上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从兜里掏出了些碎银子,放在桌上“看,这是不是好东西。这是最后的银子了,今天这些加上我前些日子给你的那些,答应你的十两银子的赔偿费就还清了啊。”
范衡阳淡定地把桌子上的银子从桌子中央顺手扒拉到桌子上的一角,又给贺知染添了些茶“嗯,好。我去写个收据给你。”
说完就起身去屋里给贺知染写收据去了,贺知染看了看桌角的银子,心底疑惑着范衡阳不正常啊,这平日里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怎的今日一改财迷样儿了?没多久范衡阳就写好收据出来了
“来,看看,写错没有?当面看清啊出了门概不认账。”
贺知染接过收据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折迭好了揣进了兜。又看了看范衡阳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范衡阳,你没事吧?我看你不正常。”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贺知染对范衡阳还是有不小的改观的,虽然这范衡阳嘴上功夫了得,自已经常被她怼得说不上话,搞得他一度建议范衡阳以后可以去京城集市摆摊卖货,这样才不至于浪费了口才,但范衡阳这人心眼儿就眼目前来看不坏,而且还很支持自已学医术,这让贺知染对她另眼相看。
“我没事儿,谢谢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作死亲手毁了自已心仪的桃花而已,范衡阳心想着。
“行吧,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吧。有病还是得治,哎,对了,我最近自学了扎针,要不我给你扎上一针看看说不定针到病除呢?”
“。。。。。。”范衡阳满脸黑线。
看着范衡阳不说话,贺知染更来劲了“真的,我前几日已经给小石头扎过了,他说感觉很是不错,你相信我试一试。”
范衡阳看了看贺知染的随身侍人小石头,那小石头脸上就四个字生无可恋
“我说贺知染你想要我命就直说,不用搞这一套。再说了你本就是无证上岗,低调点,不要没事儿就给人扎针拿人当实验品,要是一个不小心扎死人了,你负得起责任啊?就算人没死但是人天天被你扎不也挺疼,你好好做个人。实在想练手你找个假人,别拿活人折腾。”
贺知染身后的小石头听完范衡阳说的话,对范衡阳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那表情是感动得快哭了。
贺知染被范衡阳说得理亏,羞愧中带着点恼怒,蹭的一下就从凳子站了起来,生气的回范衡阳道“哼,你等着看吧,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代名医的。”
“哎,我这是作为朋友善意的提醒你嘛,还生气了,真的不再坐会儿了?”
看着贺知染气冲冲地往外走去挽留道。
贺知染理哪里会理会范衡阳头都没回一下便出宫去了,范衡阳见贺知染走了便收了桌上的银子进了屋。
出宫1
转眼间已是九月底这银子也有了,范衡阳现在终于可以出宫一趟了。可是这是第一次出宫得找个人做向导啥的,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莫经年合适,便去了泰清宫请示太夫。
“得福,爷爷在吗?”范衡阳到了泰清宫后问道。
“殿下,太夫在里屋练书法呢,您随我来。”
范衡阳跟着得福进了屋,就上次晚饭事件后范衡阳也就来了泰清宫两三次吧,每次来就规规矩矩的给太夫请了安后就走了,基本太夫循例问几句近况,范衡阳回答,然后就走人。
两人的关系确实不像从前那般亲密了。
“爷爷,孙女给您请安。”范衡阳作礼道。
太夫把手里的毛笔搁回笔架,朝着范衡阳挥了挥手“嗯,坐吧。”
范衡阳坐下后得福就给上了茶,范衡阳道谢后也没喝,咬了咬嘴唇直接向太夫开口道“爷爷,我这边有事得请你帮个忙。”
这是范衡阳第一次求太夫帮忙加上上次两人闹了不愉快,所以不知道太夫会不会答应,说完后范衡阳心里也直打鼓,两只手不安的绞在一起,等待太夫的回复。
太夫瞧着范衡阳的举动,也是好奇是什么事儿能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儿紧张成这个样子。
“何事?你说说看。”
听到太夫的回答再看了看太夫的脸色,应该是有戏“额,是这样的爷爷,我想出宫一趟,但是您也知道我长这么大就没出去过几回对这京城不熟的,所以我想着说您能不能让莫经年陪着我出去一趟?”
范衡阳说完后太夫也没回答安静地喝着茶。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范衡阳不确定所以立马解释道“您放心,我知道规矩的,我会按时回来的。”
“嗯。”
“您答应了?”
范衡阳没想到太夫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已,有点意外。
“好了,喝口茶吧。”
太夫看着范衡阳那股开心劲儿,心底也是高兴的。好久没见她如此开怀了。
范衡阳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茶后就向太夫跪安了,跑去后殿寻莫经年去了。
这泰清宫的后殿就莫经年和得福住着,这是范衡阳第一次来后殿,院子里植有翠竹、桂花树、好有些造了景的盆栽---是个不错的清幽地儿,跟莫经年这样性子的人倒还挺搭的。但是这有几间屋子也不知道莫经年住哪间。
“莫经年,你在吗?”
范衡阳索性站在院子里喊道。
莫经年本来在房间里做着针线活,冷不丁的被人喊了一声有点吓着了,绣花针一下子给扎进手指头的肉里了。放下绣圈把手指放在嘴里嘬了嘬后,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的范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