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盯着弥悦看了几秒,忽地笑了起来,她转过头,刚刚让弥悦感到不适,压抑的气场消失,她说:“弥弥,你这想法真好,我很佩服你。”
“好了,时间不早了,晚上不安全,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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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舒婷那儿,弥悦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坐进车里,司机便道:“太太,少爷已经回到家了。”
提到苏怀谷,弥悦紧张的心绪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她很想马上见到他,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到苏怀谷的私人公馆,她刚打开大门,就瞧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苏怀谷少有的没穿西装和衬衫,穿了件单薄的黑色长袖,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散,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露出一截瘦削的脚踝,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他手里拿着本杂志翻阅着,见她进来,他撩起眼皮。
他的肤色在白炽灯下近乎冷白,但深遂的五官却还是如同浓墨重彩般勾勒,给人极强的冲击性。
他长得真好看。
弥悦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差点泛起了花痴。
她走到沙发前,没等苏怀谷开口说话,她就跨上了沙发,坐在了他的双腿上,抱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嗅着他身上清淡的木质沉香,感受着他跳动的胸腔,弥悦自心底感受到了安全感,她蹭了蹭男人的肩窝,下意识撒娇:“嗯,我活过来了。”
苏怀谷低笑了一声,手托住了弥悦的腰,怕她摔下去,他慢条斯理的问:“刚刚听说你去姨母家吃晚饭了,怎么了,受委屈了吗?”
弥悦心想是的,但在苏怀谷面前,她的教养不允许让她编排对长辈的不敬,她摇了摇头,语气软糯,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没有,就是工作太累了,抱抱哥哥,来回回血。”
“太累了就休息几天,嗯?”
“才不要,为热爱的事情奉献,我高兴还来不及。”
“嗯,弥弥很棒。”苏怀谷揉了揉她的脑袋。
两人就这么抱了许久,突然间的,一旁的管家走了过来,他没注意到抱在一块儿的苏怀谷和弥悦,下意识说:“少爷,明天飞往法国的机票——”
见两人依偎在一块儿,他很有眼力见的闭了嘴,离开了客厅,走之前,还遣散了客厅所有的佣人,让苏怀谷和弥悦独处。
得知苏怀谷明天就要飞往法国,弥悦下意识从他身上弹了起来,一双杏眼眨了眨眼,有些讶异,又有些不舍,想到苏怀谷已经在京城呆了半月多了,想来,他也该出差了。
她有些委屈:“哥哥,你又要走了。”
“嗯,就去一周。”苏怀谷笑着说:“到时候我会去参加一场拍卖会,有你喜欢的珠宝首饰,带回来给你。”
弥悦听到珠宝首饰,很没骨气的想扬起嘴角,但她猛地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说要睡到苏怀谷。
但已经过了一周多了,马上苏怀谷要出差了,她还是连个毛都没碰到。
这怎么可以!!!
计划不允许失败,更不允许拖延,她必须牢牢把他攥在手掌心里!
见女人的脸色由阴转晴,却又很快由晴转阴,他知道她又在出什么鬼主意,果真,下一刻,弥悦就笑着,软下声音,撒娇说:“哥哥,你要走了,弥弥舍不得你。”
“”
“所以,在走之前,你是不是。”她双眼眨巴眨巴,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该给我一点好处。”
“想要什么好处?”男人漫不经心的问。
弥悦笑盈盈的,眼神灿漫:“我想要离别吻。”
苏怀谷:“”
知道他肯定会拒绝,弥悦开始用起了她那招百事不烂的绝招:“哥哥,弥弥真的很舍不得你,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都领证好几个月了,你不碰我就算了,亲也不亲我。”
她口若悬河:“要是别人或者屋里的佣人知道,哥哥一个正值盛年,血气方刚的男性,居然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亲都不碰,她们肯定会觉得你不行——”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她立刻将接下来的话塞回了嘴里,绕了个弯,继续说:“她们肯定会觉得,我没本事。”
弥悦耷拉着眼角和脸,不太高兴的样儿,眼角甚至还红了,她垂头丧气的说:“哥哥,我是不是长得太丑了,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却不愿意和我亲热呢,我们不是夫妻吗?是我吸引不到你了吗?是不是?”
“既然这样,那我不如搬出去算了。”弥悦吸了吸两下鼻子,眼泪说来就来:“反正哥哥也不爱我,呜呜呜。”
她停都不停的说出了这番话,还装模做样的抹了抹眼泪。
苏怀谷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根本没把他说的那些话放在心里,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这些甜言蜜语,说到心坎,他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因为是弥悦,是他所爱的人,哪怕只是一句迷糊不清的暧昧词,都能让他方寸大乱。
何况,她就在他身边,在他面前,他每天都听着这些话,她永远都不知道,她每说一句,他要花多少力气,是克制自己,不去掠夺,不去争抢。
他比谁都想将她牢牢锁在身边,想到发疯。
可终究敌不过心软。
比爱更重要的东西,是弥悦的感受。
如果不答应她,接下来的一周,她肯定又要生气了。
见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也不说话,弥悦透过手指头的缝隙偷偷往外瞧,内心忍不住发虚,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