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我之前成亲月余未曾出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自小我一半多时间都是在你店里度过,看着你熬汤、切肉、做饼给我吃,在依依心里,您已经算我半个师傅、半个亲爹了!如今现在出了事情,未及时知晓已是依依不义,您再不说,是相信其他人也不愿信我柳依依吗!”
剔透的泪水一下脱眶而出。
古代,师傅、亲爹那是不可胡言,极其重要尊位身份!
周围众人惊讶敬佩。
从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官家、王妃,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话都是真心的!
在少女坚定执着的泪光下。
许平安眼珠通红,终是哽咽开口。
“琼花楼逼我们交出配方。”
“砸了店铺和梅姨灵堂牌位!”
“再敲断了我儿顺河两条腿啊!”
这不可能!
琼花楼是自己的产业,柳依依当年特地叫老爷子吩咐过许家汤饼一事,年年提醒,这绝不可能!
许平安瞧出她神色,背过身去带人进屋,满脸讥讽道,“不信就进来看看,我为了给顺河买药,没有铜板去打轮椅,他现在只能躺在屋里……像个瘫……,来吧!”
柳依依跟上前。
神秘男子纤长分明的手掌把玩那块令牌,紧随其后。
“小姐,他定是在胡说,我们琼花楼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春花气愤地安抚小姐。
柳依依没说话。
小店内的其他人连带方才过来凑热闹的,跟在他们身后。
许平安的羊汤饼店是前后四开门的一层楼样式,很窄,除去他本人,柳依依最熟悉这里。
两侧的柜子、屋顶许久没人打扫,布满灰尘、蜘蛛爬窜,厨房后面是一个小小的灵堂,里面供奉着许平安老婆梅姨的祭牌衣物。
心口一酸。
那牌位果真断成几半,再被人好好粘了回去。
许平安嘴角一哂,满目凄惨。
“就是琼花楼人砸的,我和他们说外面店面砸就砸,牌位砸不得,你们就不怕半夜有人找上门吗!”
“他们讲,主子是楚昭王府的楚王妃,自然不怕!”
“你胡说!”
春花看他不爽老久了!
左手掐着帕子恨不得指着他鼻尖骂,“就算真有人来,也是借了我们琼花楼名头的!”
“春花!”柳依依严肃制止。
无论真相是什么,不能再刺激许叔了!
哼!
许平安不欲理她,带着众人进入最后一扇小门,门前挂了厚厚的两层羊毛帘子挡风。
没进入,众人就闻到一股奇怪刺鼻的恶心味道,似乎是混着羊肉尿骚味。
里面烛火昏黄,火盆里烧着杂乱不堪的木柴。
许平安率先掀开帘子。
“顺河!腿可还疼了?”
“可还冷了?”
他叫过两遍,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许平安急了,匆匆往里面走,只看到狭窄的床板上,一个清瘦男子紧闭双眼,面色樱红,已经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顺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