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万尼亚攥着王耀穿过的那个外套去找艾伦,艾伦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失去联系了……等等,这他妈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那个绿点,这是个信号,路程不算远,可是这个信号是移动着的!
“是团长吗?”
艾伦皱眉:“不一定……再等等。”
几分钟后绿点再次闪,每隔五分钟都有这么一遭,万尼亚和伊丽莎白一致认为这可能是王耀发来的求救信号,决定追着这个信号走。
“他在往东移动!”
“老大应该在一辆车上,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但愿不是直升机吧!”
“追!”
这一行人追着绿点移动的方向走,距离那每隔五分钟就闪烁一次的绿点的位置越来越近了,然而赶到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片坦荡荡的黄沙,风卷过来扑了人一脸。
……
王耀攥紧手中的绳索,蹬着垂直而光滑的井壁缓缓向下滑,这一根绳索上挂着五个人,王耀在中间,最底下的那个人落到了井底,踩到了坚硬的石头上,打开灯,帮助上面的人下来,然后依次匍匐着钻进井底的另一条微微倾斜的横行通道,这里比垂直通道还要狭窄,身架大的人根本进不来,但是对特意选出的这五人来说很容易就能钻进去,尤其是身体灵活的王耀。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爬行了很长时间,这条倾斜的通道还是没有到头,微微有些闷,黑暗又寂静的空间里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又闷声爬了三十分钟,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怎么了?”后面的人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情况,王耀微微抬起头看了看被灯照亮的前面。
第一个人犹豫道:“这里有一个门,是这里吗?”
“打开看看。”
听到了拧动什么金属机械的声音,前面的人小声抱怨了一句:“天啊,这玩意怎么这么重……往后一点,这门往里面开的——”
长长的吱嘎一声,门打开了,通道里的五个人终于从通道里爬了出去,出口之外的空间大的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大房间,最醒目的是正中间一个大池子,池壁很高,能从厚厚的水垢推断出这个池子是蓄水池,王耀摸着水管爬上了顶部,轻松的打开了虚掩着一块石板,挪开一条小缝隙,窥探着外面。
很黑,很潮,甚至还不断的有水砸到王耀的头盔上,王耀挪开石板爬了上去,确定了安全之后帮助底下的人也爬了上来,有个小个子差点没有抓住水管摔了下去,被王耀及时的抓住,感激的看了王耀一眼,接近十米的高度仰面摔下来,绝对会内伤。
这儿大概是个锅炉房,氤氲的蒸汽使整个房间又湿又热,王耀咬着小手电借着微弱的光摸索到了门的旁边,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
埃里文那个王八蛋连个地图都没给他们,只说是要暗杀那位“大人物”,王耀的牙齿在金属的小手电上留下深深地两道齿痕,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人从这里经过。”王耀道。
那四个人中的一个沉思了一会儿,道:“得引过来一个人,问出目标在哪儿。”
“这好办。”另一个人把输水管打出一个洞,然后靠在门后面等人来查看停止工作的锅炉。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脚步轻快的女仆推开门走了进来,王耀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到锅炉后面,捆住手脚堵住嘴巴,长了一张典型的中亚人的脸的女人吓得不停的用眼神哀求这五个入侵者,王耀问:“会说英语吗?”
女人点头,枪口抵上她的胸口,另一个人道:“不要尖叫,我会开枪的。”
女人又一次点头,王耀去掉了塞住她嘴巴的那一团东西,女人咳嗽两声,磕磕巴巴道:“我会说,但是只会一点点……”
“只要告诉我们你们的老爷在哪儿就可以。”
“我不知道……”女人看了看戳在身上的枪口,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老爷半个小时前在客厅里,现在我不知道。”
“客厅在哪儿?”
“从这儿向左走,直走,到第二个转弯处再直走,门后就是客厅了。”
王耀把人弄晕,藏在墙角,踩着猫一样轻的步子打头阵出去了,这时差不多是正午,人们不是在吃午饭就是在睡午觉,正是最懈怠的时候,他们很容易就放倒了两名警卫,背部紧紧贴着木门,屏住呼吸,手慢慢伸向门把……
“喵——”
五个人高度绷紧的神经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本能的判断,五只枪口同时指向声音的来源——一只长着柔顺毛发的蓝眼波斯猫。
“你确定是这里吗?”
“这里的戒备太森严了,怎么进去?”
“嘿,快看那个男人…我的老天,这里的警卫装备比我们的还好!”
“……”
几个人嘀嘀咕咕交谈一阵子,没听见伊丽莎白发表任何意见,回头一看,伊丽莎白正扶着万尼亚的肩膀,眉心攒成一团。
“白鲨,他怎么了?”
伊丽莎白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道:“温度又上升了,把我的药箱拿来,我要给他打针。”
药箱很快送到她手边,伊丽莎白取了一支针管吸了一支退烧药,万尼亚靠在那里有气无力的任伊丽莎白把他的外套脱掉袖子捋上去,酒精擦上皮肤,凉了片刻就挨了一针,针头拔出之后伤口还是微微的刺痛,万尼亚用棉花球按着胳膊,视线刚落在放在一旁的枪上,下一刻伊丽莎白就把他的枪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