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喜欢祁北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干嘛要喜欢他?就像是麻雀不会爱上海豚。
要不是那次任务,他们的人生,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秦悦压着心里的情绪,拥着甜甜睡在床里。许是这几天没怎么睡,还是太过不舍珍惜跟小丫头相处的时间,精神松懈,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也没注意到身侧甜甜亮晶晶的大眼睛。
甜甜轻手轻脚的把枕头底下的手机拿出来放在床头柜里,才窝在秦悦怀中闭上眼睛。
祁北伐回到车上,才察觉到手机许是落在医院里了。
又重新下车折返回了住院部。
甜甜睡觉喜欢安静,也不喜陌生人在旁。看护都是在陪护病床,夜半才会过来检查。
保镖三班倒值守。
见到祁北伐去而复返有些惊讶,恭敬唤了声大少,就替他开门让进。
祁北伐怕吵醒甜甜,动作轻缓没有弄出动静。
推门进病房,瞥见地上的帆布鞋男人不由一愣,目光落在床上,男人五指瞬间拢紧成拳。
气涌上头,他压着那股戾气走近,入目的就是睡在床上的母女俩人。
秦悦睡颜恬静,甜甜枕在她的臂弯里,脸埋在她的怀里,相拥而眠的画面温馨,落在男人的眼眸,却如遭雷劈。
“秦!悦!”
菲薄的唇沉沉吐出两个字,睥睨着她的凤眸冷若冰霜。熟睡中,秦悦似有感知,浑身一僵,迷迷糊糊的睁圆,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铁青的俊脸。
秦悦头皮一紧,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刹那凝固,她张了张口,傻了,愣了,一直被男人提溜着出病房,跌落在地上摔得屁股开花,秦悦才疼的缓过神。
祁北伐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凤眸阴鸷:“这一次,也是误会?!”
如果眼神能杀人,秦悦早就被他碎尸万段,大卸八块了。
“这……”
“谁让你进去的!你怎么进去的!”
祁北伐脖子青筋凸起,冷冽的声音骇人。旁边的两个保镖也傻了眼,忙说:“大少,真不是我们让她进去的,我们根本没见过秦悦进来。”
“确实跟他们没有关系,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进去的……”秦悦替他们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哭丧着脸,都恨不得给秦悦给跪了。
到哪里造作不好,为什么要来祸害他们!
其中一个保镖硬着头皮解释:“大少,对不起是我们疏忽,让她偷溜进去,但我们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祁北伐给开的工资待遇实在太好,只是个保镖月薪过万,还有五险一金外加年终奖,这么好待遇还清闲的工作实在不多,两人并不想因为这次的‘疏忽’丢了工作。
男人脸色愈发深沉,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渗人。
“爹地。”
软软的声音倏然响起,祁北伐身形一怔,才收敛了分寒意,扭头就看到站在门口里赤着脚丫子的甜甜。
甜甜怀里抱着个长耳兔布玩偶,“你不要怪悦悦,是我让她来的。”
“甜甜。”
“对不起爹地,是甜甜骗你,甜甜害怕,才让悦悦来陪我,跟两个叔叔都没有关系。”甜甜走到祁北伐跟前,拉住他包扎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爹地不要生气,甜甜以后不敢了。”
住院这段时间,甜甜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但小脸蛋仍旧很虚弱。她眼睛生的像秦悦,是古典的杏核眼,纤长的睫毛衬的眼眸清澈水润,巴巴地注视着祁北伐,无比惹人怜爱。
她摇了摇祁北伐的手,软软的撒娇:“爹地,不生气好不好?甜甜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