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台下的一干长安文人学子们也都看到了叶玄所写的这诗。
其中刚才对叶玄对联做过解析的王洵老先生更是大声地念诵出来。
“《春》,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一念完,他浑浊的眼眸猛然一瞪,瞬间变得澄明无比。
同时神情也变得无比郑重和严肃起来,呼吸也随之加重。
好似现了某种垂涎已久的宝物一般。
“这诗……”
“王老先生,这诗怎么了?”
“王教习,这诗莫非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诗乃是世间少有的妙品,当开创一种新的类别!”
“少有的妙品,开创新的类别?王老先生,您怎么越说越夸了?”
“就是,不就是一绘春的诗嘛,似乎并无什么稀奇,此类诗文,我大靖文人近乎是张口就来,另外,这后面两句似乎与前面两句有些雷同,只能说差强人意吧,离妙品着实远了去了。”
此话一出,王洵立时不愿意了。
“差强人意?哼!小子,非是老朽瞧不起你,你若是能作出与之相类似的诗文出来,老朽立时三跪九叩拜你为师!”
“咳咳咳,王老先生,您这么客气?”
“老朽是与你客气?”
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小子,你好生把整诗再读一遍,然后再从后往前读,再来说话!”
这名年轻学子不敢再造次,当即照做。
读第一遍的时候,还未察觉出什么。
当其倒着读读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声音陡然一滞。
神色也变得震惊起来。
不光是他,周遭一干前一刻还看不上叶玄这《春》的文人学子们也都现了整诗的玄妙之处。
一个个眼珠子瞪大,嘴巴张合,表情由不屑、鄙视向震惊、骇然转变。
“怎么回事,这……这诗竟然前后一样,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但似乎叶小侯爷真的做到了。”
“乖乖,诗文还可以这样?今日不虚此行,开眼了!”
一时间,各种乎于心的感叹在擂台四周响起。
此时的王洵也是红光满面,很是享受周围传来的各种惊呼与赞叹之声。
好似叶玄作出这《春》与之有着莫大的关系一般,颇有与有荣焉之感。
作为长安书院的教习,他这半生近乎是全都浸淫在诗词创作的研究之上。
故而刚才在念到第三句的时候,他便现了叶玄所作诗文的不凡。
这根本就是一种脱于现有诗词格律之外的另外一种诗文创作形式。
它既符合于现有的诗文格律,同时又有自己新的开创。
说其开创一个新的类别,毫不为过。
远处,马车
婢女莺儿望见场内这突然爆的惊呼和赞叹声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抿着嘴望向眼神已经变得明亮无比的主子。
“郡主,他们都在惊呼什么,姓叶的作得这诗很了不起吗?”
面纱郡主迟疑了片刻,这才从擂台之上叶玄处收回目光,“莺儿,知道孔大家吗?”
“当然知道,大儒孔阳明,我大靖百十年前不世出的天才。”
“那你还记得他所创出的边塞诗吗?”
“自然记得!”婢女莺儿轻轻颔,“孔大家游历我大靖北境,亲眼目睹北地的苦寒与将士们的英勇善战,于是创作出了一系列赞颂北境风光与将士保家卫国,英勇无敌的诗文,后世将其统称为边塞诗!”
“今日叶玄所创的这诗就如同当初孔大家创作边塞诗一般,是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
面纱郡主浅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