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巧合,若是时机合适,或许也可与滕烈谈一谈后续合作之事。
思及此,白惜时越过两人之间的冯有程,看了眼端坐于轮椅之上的男子,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明显还没好全乎。
白惜时其实不大理解,“刚回京就有功夫来吃饭,指挥使好雅兴。”
滕烈闻言,一副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不来,怎能听到厂督对我的评价?”
“不知在下哪处生的不妥,有碍厂督观瞻?”
声线莫名凉薄,滕烈冷着一副眉眼,同样越过冯有程,半明半暗朝白惜时望了过来。
白惜时、冯有程:“……”
……他都听到了。
不过白惜时有时候也挺搞不懂滕烈,自己的救命之恩他只字不提,背后讲他几句坏话,哦,他倒全记住了。
白惜时本欲与他好好说话,然进来到现在,男子连个比旁人好些的脸色都没给过自己这位大恩人。
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如冯有程顺眼,多简单的道理!
见他宛如吃多了冰碴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白惜时跋扈惯了,自然也不打算惯着,索性侧过头去认真欣赏了一遍冯有程,继而探出身去,向滕烈那边靠了靠。
然后再煞有介事向滕烈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些。
滕烈不动,侧目观望。
白惜时不厌其烦,又招了招。
微皱锁目,男子迟疑片刻,笔直的上半身终是几不可查的向前倾了半寸。
“不够喜庆。”白惜时低声道。
“?”滕烈难得露出两分茫然。
“我说,长得不够喜庆。”白惜时做出一副无奈状,“指挥使可能不知道,不管男子女子,咱家都喜欢那种喜庆圆脸好说话的,不过很遗憾,指挥使长得……恰好都不在咱家的审美上。”
所以不顺眼,听懂了?!
最后一句虽然没说,但眼神已经将未尽之语传递过去,不再去管男子的神色反应,白惜时收回前倾的身体,矜冷阴慢、端坐如初。
说完只觉通体舒畅。
继而接过解衍递过来盛满鲜汤的瓷碗,她低头,细细品了一口。
唔~好汤!
白惜时不喜酒局,与在场同僚寒暄了几轮后,便改为专心吃饭,期间若是有人来敬酒,白惜时尚未言语,便有解衍起身,将那些人都挡了回去。
眼见着男子仰头,又一杯白酒下肚,重新坐下后亦脸不红心不跳,白惜时说不惊讶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