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座椅是什么?两面宿傩随意地点了点头,直到看到服务生小哥搬过来椅子彻底震怒。
这群可恶的食物居然还想把自己关在这个刑椅里面,嘴上说什么儿童座椅,看来还是没被打够。
服务生小哥捂着自己的眼睛发出哀嚎声,整个人哭了起来。
原本还在地上趴着的食客们看到两面宿傩的眼睛从他们身上扫过,一个个赶紧站起来,集思广益拿了不少靠垫放在椅子上,试图堆高高让两面宿傩坐上去。
等到厨师叫服务生传菜的时候,两面宿傩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一堆坐垫,直接坐在了桌子上,伸手接过服务生小哥手里的盘子,拿着手边的刀子戳着面条往嘴里送。
一直颤抖的手伸过来递上了叉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两面宿傩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道菜又一道菜,没多久伏黑惠小肚子就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两面宿傩丝毫不担心撑破,看着自己身前身后摆满的盘子和清空了盘子,小手一挥,“刚刚牛肉再来一份。”
只要他多吃点,伏黑惠迟早会长高,两面宿傩心想。
而这个时候另一位来换班老师看到路上趴着的同事,尖叫一声赶紧把她叫醒,“美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被晃醒的老师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快打电话给惠家长,惠跑了。”
“什么?”同事声音太高,又成功的把美子老师叫晕了过去。
同时赶紧搀扶着美子老师到办公室打电话,等甚尔接到儿子跑了消息的时候他是震惊的,惠再乖不过了,怎么可能随便跑出学校还打晕老师,咒灵悟那个家伙也不会。
等一下,甚尔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对工作妻子说:“香理,你就在这里等我,忙完给我打电话,我去处理点事情。”
香理隐约听到了电话那端惠老师的声音,微微偏头,“是惠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孔时雨那边的助理给我打电话,”甚尔说。
现在妻子还不知道惠身体里有两面宿傩事情,这种事情还是不用香理担心了,伏黑甚尔心想。
他不知道的是伏黑香理已经见过两面宿傩,而香理之前没有告诉甚尔是因为两面宿傩第一次出现当天晚上甚尔就回来,然后和五条悟,夏油杰聊了一个多小时,她以为那两个少年已经跟甚尔说了。
甚尔从办公室出来,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恐怖,让一边还在工作人工作效率都加快了不少,直到甚尔离开才舒了一口气。
“总觉得刚刚小娇夫其实很恐怖,以后也别叫甚尔君小娇夫,他怕是个暴君。”
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得到了大家一致点头,暴君之名再次以这种方式被人得知。
甚尔根据幼稚园给出的监控,然后根据路边小小的脚印一路追踪,然后就到了一家餐馆门口,外面还停着一辆警车。
也不知道是跑出去的哪位顾客帮忙报了警,在两面宿傩吃第二十盘菜的时候街上响起了警笛声音,在店里除了两面宿傩眼里都升起了希望的光芒,但是一个个又不敢凑到窗前看看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两面宿傩喝得小脸发红,四只眼睛慢慢就要合上了,听到外面的声音瞬间警觉,一个翻身就要下地,可惜他的四肢有点不听他使唤,差点脑袋着地,不过还是凭借着良好的身体意识勉强站在地上。
酒气涌上大脑,两面宿傩脑袋晕乎乎,嘴里还道:“这酒味道不错,要比千年前的酒更烈,我喜欢。”
甚尔进来就看到占了自己儿子肉身人醉熏熏在那里打醉拳,把一群没用的警察打得趴下一堆,甚尔加入进去一手刀砍在惠的脖子上让他陷入昏迷。
没什么诚意的道歉,“不好意思,家里小孩前几天被狗咬,没来得及带他打狂犬疫苗,我带他去安乐死。”
啊?一店人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甚尔转身带着孩子走的时候,听到老板弱弱的声音,“请问这边可以把费用结一下吗?”
甚尔看了眼被拆得连张桌子都没有店铺,再看看趴在地上的人和警察,勉强挤出四个字,“当然可以。”
然后就从儿子兜里掏出他这几天挣工资递了过去,问,“还差多少。”
五条悟给惠那张压岁钱卡还在他手里,应该是够的,如果还不够,这个儿子就送给五条家吧,当老师的为学生花点钱怎么了,甚尔心里理直气壮地想。
等到老板数着甚尔递给他三万日元,报出还差的数字,甚尔不敢置信,把小孩拎到老板面前问,“还差多少?”
“三百七十五万,”老板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看着甚尔这一脸凶相赶紧解释。
“店里桌子已经用了一百七十多年,大家都习惯了,我晚上还得问问我死去的太爷爷之前在哪里买的,再加上小朋友点的菜,喝的酒,尤其是那几瓶红酒价格都不便宜,还没有算因为他中途吃饭走没给钱客人的开销。”
店老板看着甚尔也害怕,小声嘟囔,“你看看他喝的酒,都不便宜,我们的医药费都没敢要。”
行!甚尔从兜里掏出那张已经装好几个月卡,拎着昏睡中惠说:“欠我的钱我这次要十倍。”
老板赶紧爬起来拿卡,嘴里还止不住地对甚尔说:“谢谢,真的谢谢。”
甚尔没有回话,一心只想自己这次赔出去多少。
等到惠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家里了,刚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手心黏糊糊,举起手看,红红的。
伏黑惠举起自己小手给爸爸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