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转移注意力道:“这药两副下去虫子就被杀完了,多喝对身体无益。夫君,我们回家吧?婶娘还在家里等。”
她答应了衷哥儿回去带吃的,她可没有失信于人的习惯。
“好。”
侍卫上前:“我将顾郎君背到马车上。”
顾平章颔首,温声道:“劳驾。”
陶姜抱着银锭子屁颠颠跟上。
马车停在县衙门口,等顾平章上去,她也爬上去。
一进去就冲顾平章眨眼,示意看她的银锭子。
顾平章无语,冷眼看她。
王县令爱财如命,马车和药材做顺水人情,银子是万万舍不得的。
也就这个蠢女人,大大咧咧收下了。
陶姜若是知道他敢说自己蠢,恐怕得踩他一脚。
她当然看出来师爷假客气,不过谁叫她缺银子呢?
再说了,男主已经出狱,他肯定会要王柳好看。
王县令蹦跶不了多久啦,才不怕报复呢。
她抱着银子心满意足,掀帘对侍卫道:“我们走吧,回金田村,我还要买些米面粮油肉回去,你带我去啊!”
侍卫红着脸回道:“是。”
顾平章视线从侍卫脸上收回,笑了:“没想到你小时候还见过神医,识得那么多药名,何时习过字?”
陶姜嘴角一僵,这是搁这儿秋后算账搞调查呢。
她眼神飘忽:“小时候爹娘送我去学堂,学过一些。”
这是真的,原主娘亲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一心想让她傍大款,确实给她投资过一些才艺。不过乡下,又是个虚荣懒惰的女孩,什么也没学到就是了。
顾平章盯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陶姜瞪回去。
“谢谢。”顾平章看着她笑。
只是那笑容,说不出的可怕。
空气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陶姜深吸口气,头皮发麻。
她真该死啊,要什么劳什子的谢谢。
她仿佛听到好感度-1,-1,-1的声音。
“停停停!”路过米店,陶姜受不了这安静的空气,忙提起裙摆跳下车,不一会儿,夯吃夯吃拖着一袋米出来。
侍卫忙飞奔接过来,放到车沿上:“夫人有事可吩咐在下。”
陶姜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正好想逛逛粮食店呢。”
王大人为了安抚顾平章可是下了血本。这辆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被褥,陶姜趴着数了,足有十层!摸上去柔软丝滑,陶姜爱不释手。
这很大程度减轻了顾平章的痛苦。
他斜倚着软靠,修长的手拿了一本书在看,墨发散落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