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如何做到这样都没醒。
顾衷的脸正被她另一只脚踩着,小孩张着嘴巴,小胸脯起伏,睡得脸蛋红彤彤的。
一只小手还抓着陶姜衣摆。
顾平章盯着陶姜看了半晌,袖中滑出一枚短刃。
他移到床尾,低头,看着陶姜。
这张脸曾被他扔给野狗,任野狗撕烂,吞吃入腹。
女人的丑态,咒骂,疯狂,历历在目。
他伸出手,指尖寒光闪过。
刀刃即将割破她颈间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变慢。
“啪!”
“砰!”
“呜呜哎呦!”
陶姜捂着脑门,疼痛让她一瞬间抱着头在地上打了个滚,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她一脸懵逼抬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卧槽!鬼啊!!!”
陶姜疯了似的满地乱窜。她社会主义三好青年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
她闹出的动静之大,将隔壁顾薇和沈三娘都惊醒了。
两人提着灯急急忙忙跑来,陶姜一下子扑到顾薇身上,一个劲往她身后躲,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要抓她似的。
一盏茶后。
陶姜脑门上肿了一块。
她捏着衣角,心虚不已地坐在床边,而她旁边,是还困得打瞌睡、轻轻用小手拍她,安慰她的顾衷。
顾衷甚至站起来踩了床边两下:“不怕,不怕,鬼,走!”还挺凶的。
陶姜被这一幕羞辱得无地自容。
背后传来一声嗤笑。
陶姜扭头,两只眼睛喷火,仿佛找到了阶级敌人,鼓着腮帮子,道:
“夫君,你为什么要在床边吓我?”
顾平章冷漠:“我没有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
“你就是吓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跑到床边来,还害得我掉地上?”
顾平章抬眸,不清不淡:“我起夜。”
“你!”
陶姜仔细回想,恍然大悟道:“你休想耍赖,我醒来的时候好像打到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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