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原来他那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也会洗衣服哩?”
宋厌其实也没见过傅程训洗衣服。
他那个人,跟他父亲一样,骨子里是带着高傲的,享受对他们来说,是天生命里带着的,他家里佣人那么多,他从不做家务。
宋厌回头看向外面。
男人坐在又小又矮的板凳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他认真地洗着衣服,就像对待他那些成百上千万的生意般细致。
宋厌转回来,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金麻子冲着外面提醒道:
“女娃儿哋衣服要不得喽,全烂喽!”
傅程训却一点一点把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嘴里说着:
“我要把它带回去,留起来。”
“噢……”金麻子看看宋厌,暧昧地笑着。
宋厌却一下子撂下筷子,出去抢过傅程训手里淌着血水的烂衣服,走出去,扔到了岩石下,不知掉到了哪里的山路上!
她做完,回屋里吃饭。
傅程训自始至终没有出一声,也没有责怪她。
只是在她做完这种伤人之事后,抿着唇望着她的背影,然后下去捡那件衣服。
金麻子看着宋厌坐下,又远远望着傅程训下山。
他不解道:
“你……你这又是何必哩?他明明是对你好哋。”
宋厌嚼着饭菜,答道:
“把那衣服拿回去干什么呢?让他和他们家记着我的恩情?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养育我的夫人、和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跟他和他们家没有关系。”
金麻子心里为这小夫妻难受,不再说什么。
傅程训终究是把带着血迹和泥土的衣服找了回来。
宋厌此时吃完饭,见他这样,胸口鼓火。
她又要扔掉。
傅程训却收手,不让她碰衣服。
他也是一副淡淡的语气:
“你扔掉的就是不要的,你不要,别人要,跟你没有关系。”
“你……”
“女娃儿!好哩好哩,你过来,我给你看看伤。”
宋厌只能进到西屋。
金麻子一点点掀开宋厌的衣服,看了看她身上的伤。
他叹口气,去弄药了。
宋厌趴在床上,等金麻子弄好药,进来的却是傅程训。
“怎么是你?”
傅程训端着药进来,坐下。
“伤都在你身上,他不方便,我来。”
说着,他毫无禁忌地撩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