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战这话一说,不仅楚容君一脸疑惑,其余众人也是探了探身子向箱中看去。
只见明明应该已经死亡多日的左元徽,此刻虽然还是躺在箱子中一动不动,但明显能看到胸脯微微起伏,还有微弱的呼吸。
左毅又惊又喜,顾不得此刻身在御前,连滚带爬到箱子旁边,伸手就摸上左元徽的脸:“我的孙儿啊!我的孙儿!”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箱中之人上,没人注意到皇后在看到左元徽还活着时,“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的脸。
左毅回过神来,眼神灼灼看向楚战:“六皇子,这……这是……”
楚战耸耸肩,并未答话,而是转身坐在了楚玦旁边喝起了茶。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陆九歌轻叹一声,开口道:“左大人,我昨日就说过,想请左公子为我作证,您非不肯。”
“陆九歌,这是怎么回事?你一早就知道左元徽没死?”皇帝一脸好奇,当即命人将左元徽从箱子中抬了出来,放在一旁零时搭建的床上。
陆九歌从袖中掏出一颗解药,幸亏昨天她说要用左元徽自证清白时,就已经提前将药从空间里取了出来。
她走到左元徽尸体旁,利用宽大的衣袖做掩饰,将药丸送进左元徽口中,又在左元徽的几处大穴上扎了几针。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左元徽便悠悠转醒过来:“咳咳,祖父……我这是在哪?我还活着?”
皇后见左元徽醒来,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强装镇定地对身后的赵嬷嬷吩咐了句什么。
这边左毅端过小太监送来的水,扶着左元徽喝下,随后向他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左元徽看向陆九歌,问道:“是这位姑娘救了我?”
陆九歌对着左元徽福了福身,笑眯眯道:“是公子福泽深厚,命不该绝。”
说罢,陆九歌又对着皇帝行了一礼,正色道:“陛下,臣女前日晚上确实是被人打晕了,而后臣女醒来时就手握着匕首躺在左公子旁,臣女知道自己被暗算了,但因身中软筋散无法逃走,此时臣女发现左公子还有脉搏,便对他一番抢救,只是还差最后一步时,官兵来了,不由分说便将臣女带走了。”
陆九歌故意挑不重要的说,至于她如何利用空间中的现代医疗条件救了左元徽,和封了左元徽的脉搏让他假死之事一概不提。
“皇上,现在既然左元徽醒了,就让他来说说当日之事吧。”楚玦眼风扫向皇后的方向,慢条斯理道。
左元徽闻言心中怒意横生,激动的开口道:“皇上,是顾溪河!那日我去金凤楼见蕊姬,我和她是情投意合,谁料那顾溪河不由分说进来就要强拉蕊姬去陪他,还说给了老鸨三十两黄金将蕊姬的初夜买了下来。我不愿,他便和我动起手来,捅了我几刀,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皇帝睨了眼身旁脸色惨白的皇后,点点头道:“既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来人!顾溪河犯故意杀人罪,就……将其官降三级。”
皇后面色一松,皇上到底是顾及顾家的脸面。
倒是楚战敏锐的捕捉到左元徽话中的重点:“且慢!陛下,按说,这顾溪河一年俸禄也不过白银百两,但他为买个姑娘的初夜就豪掷三十两黄金。请问皇嫂,这顾溪河这般有钱,您知道么?”
陆九歌此时恨不得给楚战点个大大的赞,神助攻啊这是。
皇帝看了看一旁楚玦阴沉的脸色,问道:“此事,摄政王怎么看?”
说的是摄政王,而不是三哥,这明显就是让他拿主意了,这个小兔崽子,得罪人的事竟让他干。
楚玦假意为难的开口道:“单凭那老鸨的一家之言也不能证明顾溪河就有贪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