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九歌将红玉匣子收入怀中,神色恢复之前的冷淡:“郡主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当众攀诬,按照大雍律法是要判刑的。”
“哼!你以为提律法就能唬住本郡主?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这件里衣的胸口处就绣着一朵玄色枫叶!”
瑶华叉腰怒道:“玄色枫叶,顾玄枫,可不就是顾劫生的字么?”
皇后也点点头:“瑶华所言不错,平常人家的小姐,都是绣些花在衣服上,这绣朵枫叶,还是玄色的,属实少见。”
“皇后娘娘,我想请问瑶华郡主如何知道我里衣上绣的什么?”
陆九歌质问。
瑶华一愣,随即振振有词道:“是你身边的丫鬟画眉告诉我的,她看你心慕我弟弟,让我成全你们。”
陆九歌捂嘴淡笑:“想不到,我这扫洒庭院的粗使丫鬟,竟是这么忠心,竟然连主子的私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玦本就在瑶华说陆九歌和顾劫生有苟且时,想到了青魂说的黑衣人是顾劫生,如今又听说陆九歌身上的衣服上绣着顾劫生的名字,心中早就不悦。
“够了!绣没绣,一看便知!”
楚玦蹙眉冷言。
瑶华见楚玦动了怒,心中忍不住得意,到时做实了陆九歌身上的刺绣,看楚玦还能向着她?然而心中的得意之情还未来得及舒展开,她的心口又堵了起来。
只见楚玦从天弦手中接过一个极其宽大的披风,一手微旋披风,一手伸向陆九歌腰间将她向跟前一捞,瞬间将他和陆九歌两人罩在了其中。
陆九歌只感觉腰上一紧,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被楚玦拥在怀中,而他两人与其他众人被披风分隔开。
楚玦低低的语气裹挟着一丝暧昧,在陆九歌耳后喷洒出炽热的气息:“让本王看看,你这胸口,装的谁?”
陆九歌呼吸一滞,披风中的空间本就狭小,她感觉楚玦说的这句话,就像是在点火,烧的她胸口微烫。
然而下一刻,楚玦的动作,却让陆九歌整个人红成了一只大虾。
楚玦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攀上陆九歌胸口的那件月白色锦缎裙里衣,手指轻轻向外一挑,便将陆九歌胸口那个刺绣翻了出来。
“呵。”楚玦看了一眼便松开手,语气带着揶揄:“玄色梧桐?”
楚玦的当众轻薄加上这揶揄的语气,让陆九歌有些愠怒,她伸手推拒在楚玦胸口,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冷然道:“想不到王爷也是个登徒子,臣女胸口装的谁与王爷何干,王爷只管管好自己的未婚妻便罢。”
楚玦听出陆九歌这句话中的不悦,她似乎吃醋了?
想到这一层,楚玦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情大好,他低低笑了笑:“登徒子?既然陆大小姐给本王扣这么大一顶帽子,那本王不做这个登徒子都对不起陆大小姐。”
说罢,掀开披风,语气不怒自威:“陆小姐的衣服上绣的,是一朵玄色梧桐叶,诸位以后若再有乱嚼舌根者,一律打二十大板。”
之后便抓起陆九歌的手腕,拉着她向自己的马车行去。
瑶华想不到楚玦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置她这个未婚妻不顾,而去维护一个贱人,她气得跳脚,抽出自己腰间的软鞭,不管不顾就要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