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上的楚玦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整个人像是突然失去力气般,重重瘫在陆九歌身上。
口中还挤出些许隐忍的呜咽。
糟了!
陆九歌迅速抓起楚玦的手腕,楚玦这是毒发了!
陆九歌顾不得其它,一边翻身将楚玦放回床上,一边跑向门边拍打着门大喊:“开门!白神医!王爷毒发了,快开门!”
门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天弦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过来,打开门冲到楚玦的床前。
楚战和背着药箱的白神医也紧随其后进来。
白路看到楚玦的情况,瞳孔骤然紧缩,怎么还没到月初,王爷就发病了?
来不及细想,白路拿出之前楚玦每月都会吃的药丸塞进楚玦口中逼他咽下,又拿出银针准备替他施针。
陆九歌看出白路准备为楚玦针灸的方法,略微思忖了一瞬,试探着开口:“白神医,可否让我来为王爷施针?”
白路微一愣神,疑惑的回头看向陆九歌。
此时陆九歌根本顾不得生气于刚刚这些人对她的恶作剧,只是对着白路认真道:“白神医是想将毒气逼至王爷的下盘,进行封锁。不过也许我可以尝试更好的方法。”
陆九歌见白路有些游移不定,进一步说到:“咱们可以分头行动,趁此时机,白神医尽快将含香烈淬炼好,这样王爷一醒来就能操作了。”
白路闻言,看了看一旁的楚战,楚战向着白路点了点头,白路站起身,将银针递给陆九歌,说了句:“辛苦陆姑娘了。”
陆九歌接过银针,对着天弦道:“我现在需要一盆热水,还有,将王爷双手双脚绑在床上,脱掉裤子。”
不仅天弦闻言愣在原地,楚战和刚踏出门的白路也是一愣,都一脸疑惑的看向陆九歌。
陆九歌解释道:“若要施针,不脱掉裤子怎么施?”
白路回身,道:“可是……”
陆九歌心中嗤笑,算计她和楚玦时怎么不怕她把他们王爷的裤子脱了?如今正经救人的时候又扭扭捏捏。
陆九歌故意板着脸:“我的方法和白神医不同,若是你们打算让我为王爷施针,就不要怀疑,若是怀疑,我还如何进行下去?”
楚战第一个回过神,对着天弦道:“对对对,就按照小嫂……陆小姐说的来,天弦,去打热水,其他的我来。”
说罢将白路和天弦一起赶了出去。
楚战站在楚玦床前,看向陆九歌,陆九歌很自觉的背过身去。
楚战在心里道了声“对不起三哥了”,三两下将楚玦下半身脱的一丝不挂,末了还不忘在楚玦的重要部位盖上一个帕子。
此时天弦刚好将热水端了进来,陆九歌接过热水,将所有人都赶出门去,房间中只剩下她和楚玦。
身上还有半瓶酒精,是那天给楚玦胳膊消毒时剩下的,陆九歌用这些酒精将银针消了个毒。
待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陆九歌才深吸一口气,慢慢回过身去看向床上的楚玦。
说来也怪,前世陆九歌在成为毒医前也当过外科大夫,没少看病人的裸体,但她都可以做到心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