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本就不该期待,不能期待。
在秋荷院。
经过府医的诊治,夏绣绣缓慢苏醒。
“爹爹,娘亲,是绣绣让你们为难了,既然姐姐已经回到伯府,绣绣也该离开了……”夏绣绣面色苍白,红着眼睛,挣扎着要起身离开。
“绣绣,你说什么傻话?你是娘熬了多少个夜带大的,怎么会让你离开?”李氏搂着夏绣绣,眼泪直掉。
夏聪与夏清两人也在一旁连忙附和。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在一旁站着的夏铃兰。
“不让她走,那我的院子在哪里?”夏铃兰出声,打断了几个人的思绪。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到绣绣的院子里来干什么?没看到她都被你气晕了吗?”夏聪正皱着眉头,“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你凭什么做我的主?”夏铃兰瞥了夏聪一眼,“你我是平辈,你没有权力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你!”夏聪被怼得哑口无言,扬起了手。
“哥哥!”夏绣绣拉着夏聪的衣袖,“不要怪姐姐,都是绣绣不好,不应该到你们身边来。”
说罢,泪珠就跟不要钱一样,花花掉下来。
那一家人急忙过来安慰。
一会,夏绣绣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关切地看向夏铃兰,“姐姐,你可否告诉绣绣,你被人贩子带走这么久,他们可曾对你做什么?你知道,大邱国最看重女子名节……”
“绣绣,她都对你这么刻薄了,你还关心她……”夏聪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
是了,一个妙龄女子,被人贩子买走,那么她的清白,肯定不保。
他幸灾乐祸地笑道,“纵然你是伯府嫡女,这个伯府你是住不成了,你也只能去京郊的庄子上过活。”
“凭什么?”夏铃兰反问。
“凭你失了清白,待在伯府有辱名声。”夏聪的语气十分得意。
闻言,夏清与许氏都沉默着,不做反驳。
夏铃兰要被气笑了。
她作为嫡亲的血脉,刚回到府中,这一家人便这么着急给她安一个不容于世的罪名吗?
“我不同意。”夏铃兰往凳子上一坐。
“这由不得你!”夏聪正欲扬言唤人,夏铃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清清白白,比你干净。”夏铃兰一脸坦然。
夏聪的眼睛里闪过不相信,“空口无凭,那便让嬷嬷来验明正身吧。”
夏清夫妻也觉得此举合适。
“行,让余氏女也一起验吧。”夏铃兰走到床边,示意夏绣绣起身。
什么?夏绣绣脸上划过一丝错愕与乱意。
“这不妥!”夏清与夏聪,三人异口同声。
“有何不可?”夏铃兰掷地有声,“高门大户的阴私与腌臜事情可不少,你们既然因为我曾经所处环境而怀疑我的清白,那我便同样可以质疑她的清白。
难道,你们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