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不改色道:“你不懂。”
沈华兰被噎的说不出话,脸上阴云密布。
我不想无端被连累,岔开话题道:“阿姨,这家的香煎鳕鱼味道不错,你尝尝。”
沈华兰闻声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挑出鱼刺的鳕鱼块,微笑道:“还是柠柠懂事,不像某些小姑娘哦,没一点眼力见。”
一顿饭吃的跟过山车一样刺激。
饭后,我们四个人站在霓虹路口,沈华兰拉住我的手,说:“柠柠,周末来家里坐坐,砚时刚添的院子,带草坪的,后院还种了一大片三角梅,你肯定喜欢。”
我心口一惊,不自觉的看向傅砚时。
他神色如常,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也是,矜冷如傅砚时,又怎么会记得我的喜好?
大概只是巧合。
送走沈华兰后,原地又尴尬的剩下我们这三人组。
我晃了晃手机,说:“傅总,我叫的车快到了,先告辞了。”
傅砚时浅浅的应了一声,多一个字都没有。
我转身过马路。
隐约间听到林西西自责的声音:“对不起啊砚时学长,是我没用,没能讨阿姨的欢心。”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说的好像沈华兰多认可我似的。
她也不过,拿我当枪使罢了。
而林西西,至少还有傅砚时护着不是吗?
提到傅砚时,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很明显,今晚我也被他当挡箭牌了。
他们母子,真是难得的默契。但他凭什么?
以为我们npc没脾气?
我揣着一肚子火回了住处。
从浴室出来时,我看到桌上的手机一直闪个不停,离近了,才看清屏幕上闪烁的那串数字。
怪我记性太好,竟一眼就辨认出了傅砚时的号码。
但,这个点,他突然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我迟疑几秒还是按了接听。
“到家了吗?”
男人声音喑哑,似带着一丝疲倦。
我明知故问:“您哪位?”
电话那头顿了顿,我听到傅砚时问:“夏初柠,你把我的号码也删了?”
删了,两年前。
之后也没再存。
情理之中的事,他傅砚时那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的。
我捏了捏眉心,问:“傅总有事吗?”
傅砚时突然不说话了。
我回来吹了风,头疼的厉害,耐心自然也比平时少了些,他不说话,我也不想等,便开口道:“没什么事我就先休息了。”
“微信好友,加回来。”傅砚时终于开口,语气却不大好。
闻声,我捏着眉心的手一滞。
又听到他说:“今天的事,总不能让夏经理白忙一场。”原来如此。
是来替林西西表达谢意了。
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