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司徒祯徐徐转来。
他俊美的面容没有情绪起伏,漆黑的瞳眸似乎比繁星还要亮上几分。
只是,此时却隐隐透出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方瑞,你记住一件事——”
“她的事,没有无关紧要的小事。”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你也就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方瑞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单膝跪下。
“属下知错。”
……
芙蓉居里。
玉梅滔滔不绝的跟薛沉鱼她们说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瞧我这个脑子,刚刚就想跟姑娘说这个好消息来着。”玉梅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如梦初醒似的。
她说,先前她就跟崔骅周边的人都混熟了,今天她去时,崔骅那些邻居告诉她,有人去探听崔骅的消息了。
她问了一下那人的长相,从他们的描述来看,打听消息的是应该是贺敏之身边的石头。
那些邻居都觉得崔骅跟崔家关系匪浅,所以无论谁问,都一律这么说。
这会儿贺敏之肯定已经知道崔骅跟崔家关系匪浅了,下一步就该去催服打探消息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玉竹嗔怪道。
玉梅也不好的意思说光顾着高兴了。
薛沉鱼笑了笑,夸她们事情办的好,一人又赏了一两银。
方才她从慈文院回来时,贺敏之已经去见刘氏了。
这会儿,贺敏之怕是已经将消息带给刘氏了。
有好戏看了。
贺敏之和刘氏已经不约而同的做起了攀附崔府的美梦。
那可是崔府啊,哪怕是借着这个名头他们贺家也能一日千里啊。
可他哪里知道,这才是他们贺家真正倒霉的开始。
他打听消息找到了不该找的人头上,打探到了错误的消息,也做出了错误的决断。
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连翰林院那个小小编撰的位置都没保住。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薛沉鱼一想到他们要倒霉,心情就特别好,做梦都越香甜。
……
“姑娘,杜大姑娘派人给您送信了。”
晨起,薛沉鱼刚刚坐起身,玉竹便捧着封信进来了。
想到前两天分开时说的事情,薛沉鱼便接过信拆开看了。
还是杜婧鸢一贯言简意赅的风格,三两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