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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养和医院，特护病房外。

“你怎么没和程钰戚一起来？”看着形单影只的我，我妈万禾疑惑。

我不大自然地解释：“他太忙了。”

“你还帮他说话？他现在在里面照顾叶冬龄呢。”万禾恨铁不成钢。

我心口一窒。

万禾不禁忧心，抓着我的手臂走到转角。

“梓萱，等会儿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她现在醒了肯定是要和你争家产的，我们这样的家庭，没什么手足之情，那些财产都是你爸爸亲自留给你的，你进去装装样子就行了。”

她眼中出现一抹厉色：“妈妈今天之所以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和她妈一个小三一个小四，我们谁也不比谁高贵，但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女儿，你不能过妈妈的苦日子。”

“妈妈……”我动容。

“梓萱，你千万记住，钱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最保险。”

万禾看向我的肚子：“至于你和程钰戚，你要想办法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就能捆住男人，就算以后离婚，你也可以分走他一半财产。”

“我知道了，妈妈。”

我不愿让妈妈失望，苦涩地点点头。

见我这副样子，万禾有些心软，伸手给我整理了一下耳后的碎发。

目光温和而坚定：“你是妈妈的女儿，你绝对不会输给那个小四的女儿的。”

她拍了拍我瘦削的肩膀：“好了，去吧。”

听到这话，我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特护病房。

短短一段路，我思绪万千。

我害怕叶冬龄醒了，程钰戚就不要我了。

走到病房外，我就听见里面程钰戚温柔的声音：“冬龄，不要急，慢慢说话。”

透过玻璃窗看去，他正拿着浸湿的棉棒给叶冬龄擦拭着嘴唇。

这般温情的场面从未发生在我们二人之间。

我苦笑了一下，敲门后走进。

看到我进来，叶冬龄说：“梓萱，我醒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害怕我把你当年怎么害我变成植物人的事告诉阿戚吗？”

我不明所以：“五年前开车的是你，撞向护栏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冬龄语气讶然：“要不是你抢方向盘，我怎么会撞车？”

我抿抿唇，平静道：“那是因为你当时发了疯说要和我同归于尽。”

叶冬龄楚楚可怜看向程钰戚：“阿戚，如果是我，我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吗？”

程钰戚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最后停在叶冬龄脸上。

他安慰道：“冬龄，你才刚醒，不要激动。”

继而看向我，有些责备：“你没有安全意识吗？抢方向盘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做？”

我被冷冽的目光看得一怔。

五年前，叶冬龄真的要带我冲进海里，情急之下，我才会抢方向盘自救。

握紧了手心，我看向他：“你觉得是我的错？”

程钰戚蹙眉：“你害得亲姐姐做了五年植物人，至少你应该道歉。”

我感到不可思议，苦涩道：“我道歉？你忘记车祸后，我经历了好几次鬼门关，病危通知书也下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腿上、手上现在还有钢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