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维春不以为然的口气,“反正不是我。”
谷雨未望着外面的点点路灯,“那你,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好处你不必管。就好比一个东西,你只能卖一百万,我却能卖一千万,你也不必羡慕,是你技不如人。”
谷雨未压着火气,“抱歉,我想我不愿意。”
“哼,”谷维春的声音像是金属线,“难道,你还在等待谁来援助你?”
谷雨未像是心里被戳了一下,她几乎跳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疾厉起来,“你什么意思?”
电话送来了谷维春的笑,“别那么紧张,仿佛真是怎么样了。”
谷雨未感觉到了侮辱,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无论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
谷维春言语轻松,“不必这样子。大家在生意场,说的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一切个人的恩怨,都可以放在脑后。这就是professional。”
谷雨未还要再说什么,谷维春说:“别着急答复,好好想想吧,我希望在明天中午前得到你的答复。”然后挂了线。
谷雨未呆呆地看着手机,手摩挲了几遍电话,终于,她下决心拨了那个号码。
如果是死,她希望死个痛快,死个明白。愿赌服输,她有这个勇气。
“你在哪里?”
“焕城。”
“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有事吗?”
“正谷的事,给我个解释。”
鹿鸣淡冷地说:“你要什么解释?”
“正谷的年报。”
“我知道。”就三个字。
“难道你不想说什么?”
“无话可说。”
鹿鸣的镇定让谷雨未发狂,一阵阵的血气住胸口涌,“鹿鸣,你耍什么阴谋?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年报不会有问题?”
“我不是正谷,也不姓谷,我没有权力为正谷的年报做主。”
“那你为什么要说年报没有问题?”
鹿鸣慢吞吞地回答:“那是我估计错误。”
“你!”谷雨未发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话是你说的,事情也逼我做了,如今却说,你估计错误?”
“我逼你做什么了?”鹿鸣冷静地问。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
鹿鸣缓了口气,“我说过,这只是赌。不保证成功,也不保证真能为正谷好。”
谷雨未咬着嘴唇,“你的意思是,让我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