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散散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巴掌大小的脸蛋上都是娇气。
可是看着帝彧准备给她上药,她根本就不敢反抗半分。
那双水眸里满是退却,小声溢出:“四叔,我,我想说话。”
帝彧眼皮掀了掀,冷眸看着她。
骆散散纤细的手揪着床单,很紧张。
“你,可以给骆诀打个电话吗?告诉他我受伤了。”
帝彧眸色冷了很多,他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薄唇在骆散散的耳边,声音非常的低,却说着让骆散散凉刺骨的一件事情。
“你可知你为何在帝家?”
骆散散水眸里很茫然:“骆诀有事,让你照顾我一段时间。”
帝彧薄唇勾起残忍:“你不过是骆诀输给了我,给我的抵押物而已,傻丫头。”
骆散散惊恐至极,满满不可置信的看着帝彧。
眸里溢满了泪水:“你说,你说什么?”
帝彧修长的手指滑落在骆散散的脸蛋上,他犹如深海的眸看着她,语气凉薄:“在一场赌注里,骆诀输的倾家荡产,而他为了留下一个亿翻本,把你抵给了我,散散,你说你算什么?”
骆散散觉得自己掉入了黑暗里的漩涡中,她恐惧,特别的恐惧。
她不信那么疼爱她的骆诀会把她给卖了。
她不信,在一个亿的面前,骆诀选择了一个亿,而不是她。
骆散散脸色白的毫无血色,那双溢满泪的眼眶里再也承载不了她的泪水,犹如倾盆大雨似的,往下掉,尽数的泪珠都落在了枕头上了。
她哽在喉咙里的声音总是出不来,最后,用尽力气的吐出:“我,我不相信。”
帝彧直起了身躯。
他冷硬的脸上没什么温度,薄唇勾起冷:“散散,你要看你的卖身契吗?”
听到卖身契三个字,骆散散瞬间眼泪流的更凶,身子都在颤抖。
接下来的时间里,骆散散一直陷入被父亲卖掉的绝望中。
而帝彧在给她上完药后,他出来了长廊上。
拿着烟盒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含在嘴里,直接用打火机点燃了。
动作冷傲又潇洒。
他听着里面女孩的哭泣声,那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
帝彧脑海中想起那丫头撒娇又故作乖巧的模样。
薄唇吸了一口烟。
“四爷,您看。”
帝彧看着时与递过来的照片。
那是一张女孩的照片。
脸蛋上被划了三道痕,两只腿的膝盖在流血。
可见下手之人的毒辣。
帝彧冷声:“嗯。”
时与知道,这算是六少爷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