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做的有点过分了?
绣书喘匀了气,回想起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说道:“好奇怪,这贼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凌波暗暗一惊,说道:“跳窗进来的呗,你不是说他能高来高去,本事大着呢。”
“可是……”
“别可是了,方才差点没累死我。快去给我打水来洗漱。”
凌波甩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绣书跟画屏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
马武和李荣保哥俩押着贼人一路拖进了马武所住的院子。
这小贼挣扎了一路,纵然裹着被子捆得结结实实,力气依然很大,把马武和李荣保也是弄得筋疲力尽。
终于进了门,把这团着被子的活物往地上一扔,兄弟俩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被子里面的人兀自挣扎着,发出呜呜呜呜的闷响,像个蠕动的蚕茧。
兄弟俩喘了半天,看着对方,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喝酒喝到兴头上,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一齐往梧桐院去堵人,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几个女人大叫。还以为真的有贼潜伏进来,吓得赶紧往里头闯。
不过一看到凌波当时的表情,兄弟俩就知道那被子里头一准是博哲这小子。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
马武和李荣保嘿嘿笑着,上前去扒那团得麻花一样的被子,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扯出一个口子来。
憋得满脸通红的博哲终于露出了脑袋,立刻像狗狗一样伸长了舌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憋死我了”
李荣保哈哈一笑,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
“好一个大胆的采花贼呀”
博哲好容易喘过气来,看着马武和李荣保道:“爷今儿可栽了,你们阖府上下联手坑爷呢”
“臭小子,跟谁说爷呢”
门外一声大喝,老头米思翰龙骧虎步地走了进来,看着裹得蚕茧一般只露个脑袋的博哲冷笑道:“好小子,不整治整治你,真当我富察家无人”
博哲苦笑道:“丈人爹,我可是你女婿哇。”
米思翰翻个白眼道:“我闺女还没过门呢,别叫早了”
他蹲下来,一只胳膊横在膝盖上,跟博哲面对面,说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到我们富察家来做贼,当我们都是死人么”
博哲这会儿当然也猜到,自己以前夜潜入府的事情,人家都已经知道了。说起来,他的确是理亏,原本大可以大大方方地从大门进来拜访,可为了追究刺激,偏偏就喜欢做贼。这回真被当成贼抓起来了,丢人啊。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啊,每次进府都如入无人之境?”
博哲苦笑道:“您老人家就别调侃我了,我这关公面前耍大刀,自找没脸呢。”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没那个本事,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