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神伤时,一双有些许粗糙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下。
她猛地回过神,抬头朝着面前看去。
M就站在她的面前。
刚刚拆过手枪的手,此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儿。
莫名觉得熟悉的味道,让叶凝的双眸猛地放大。
瞳孔逐渐放圆。
“这个味道?”
叶凝的脑子再次变成一片空白。
想要仔细寻找些什么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在头顶炸开。
她难受到甚至有些恶心。
险些从台阶上滚落下去,多亏一旁的M伸手扶住她。
“馨儿?”他满脸紧张的看向她。
叶凝死死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只看到她头顶的冷汗,一层一层的顺着精致的下颚线流了下来。
几乎连成了线。
哪怕如此,她的目光依旧直直的盯着不远处。
这次虽然觉得十分痛苦。
但好在,那些深埋在脑子里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这个记忆不是叶凝的。
也不是秦楚馨的。
是属于,那个深不见五指的福利院内,她无助的躺在床上。
手指上被绑着和M给她用的那个仪器,一模一样的大家伙。
每次。
尖锐的疼痛从指尖穿过,遍布全身。
耳边甚至还能听见电流传过的细微声响。
她也是和现在一样,倔强的咬着嘴唇。
冷汗浸湿了整张床。
那个男人 站在背光处。
一遍遍的问她:“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她双手握拳,一遍又一遍倔强的回答道:“我叫秦楚馨,秦楚馨。”
随后,她迎来了更加猛烈的一阵电击。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她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从她头顶传来:“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叶凝,我是……我是叶建明的女儿。”
“我叫……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