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他悄悄抬眸瞥了皇帝一眼,却见皇帝眼中含着笑意。
“陛下……陛下!”
来不及反抗,他被紧紧抱住,元熙也咬了怀瑜一口。
他没有痛觉,感受不到被咬时的疼痛,却清晰地感觉到牙齿硌在皮肤上的触感。
“朕不怪你了,你倒咬朕。”元熙低声调笑,“没心肝的……”
元熙抱着他,他伏在元熙怀里,像只懒猫,被元熙一下一下抚摸顺毛。
……
大概就是高怀瑜被摸得小猫伸懒腰,一脸无辜表示陛下什么心思他都知道,陛下你不难受吗。
小猫咪主动找陛下要蹭蹭,要贴贴,伸爪子勾陛下腰带玩。
陛下表示不跟刚刚醒过来的病中小猫咪玩野的,哄小猫咪快睡觉。
小猫咪点点头表示他都听陛下的。
……
……
高怀瑜躺回床上,面上红晕未散。元熙低头吻了吻他,为他掖掖被角,走了出去。
出门时他还有些恍惚。
方才他是魔怔了,被高怀瑜勾得完全失了分寸。
还好他忍住了。
这算是解毒完的后遗症么?明明从前一直有些冷淡疏离的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
可他给高怀瑜解毒时,并没有发生原文里的那种“意外”啊。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因为高怀瑜自己太想他,只能归结于那“意外”还是发生了。
高怀瑜又乖乖在院里养了几日,每天元熙都会抽空亲自去看他。与他独处时,无非就是亲亲抱抱,调笑几句。
等高怀瑜终于被他允许从病榻离开,一道边境加急的军报就送到了元熙面前。
从木屏送来的急报,南陈军攻过来了。
木屏以南的两个州原本是燕国的,三十年前被南陈攻下,一路往北打到木屏,木屏凭着地势阻挡了陈军。一拖就拖到了入冬,这年头没有几个将领敢在冬天行军打仗,天寒地冻的,底下士兵太容易被冻出毛病来,小病还是好的,有的甚至手脚都被冻掉。
尤其南方人见识过的冬天与北地之人全然不同,更是受不得冻。要想减少因天冷造成的减员,让将士在冬天作战,那就得花大把的钱,可是这并不划算——花再多的钱也只是减少,而不是解决,这时代人还没那么大本事能稍微反抗一下老天,于是南陈那边就撤了。
再之后两国停战,木屏以南的两州归了燕国。而立此大功的陈家开始在这一带拥兵自重,弄得南陈皇帝头疼。
这两州的百姓是燕国的百姓,被南陈统治了过得并不好,天天被兵痞欺负,一个不留神就要丢掉性命,于是常有人悄悄翻山越岭跑回燕国地界去。久而久之也没剩多少人了,土地农田都叫陈家占了,底下士兵都跟着捞了好处,更是待着不想走。陈家如今处境也很尴尬,要么反要么等着被皇帝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