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这样……再那样……”
周惜诉说着自己早已在心里盘算了许久的计划。
这一计划,顺利得到了宁远之的支持。
宁远之简直要讨厌死章自寒和他那个没眼色的弟子了!
如果注定不能亲手杀了他,就要让这两人声名狼藉,再也得不到仙门百家的看重,彻底沦为两只丧家之犬,也算痛快!
两人的密谋,单独乘坐仙鹤的季求柘和章自寒自然不知。
行路大半日,终于回到宗门。
一行人于碧琼山脚下汇合,一同上宗门大殿复命。
季求柘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站在大殿内,只感叹不愧是第一大宗,整个大殿简直豪气满满,用的全是稀有矿石搭建,奢华又不失雅美。
就是这殿内之人,大多狼心狗肺。
“惜儿,你可安好?”
天韵宗宗主快步从大殿上下来,迎接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爹……”
周惜两眼泪汪汪,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眼里似是有无数话想说,却又碍于什么不敢开口。
宗主一看就知道不对。
他对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周惜性格向来直爽,不说刁蛮任性,却也只有几分傲骨在身上。
何曾有过如此隐忍又克制的一面?
他心觉不好,看向宁远之和章自寒:“怎么回事?”
“师尊!”
宁远之抢先一步单膝下跪,神情说不出的气愤:“您有所不知,师妹这一趟下山,可是遭大罪了。”
“什么情况?”宗主一头雾水。
他身后跟着的个长老也是,接连开口询问宁远之情况。
这一切,章自寒和季求柘都看在眼里。
从周惜面色陡然变得惨白,做出委屈神情开始,他们就觉不对,可两人都没动,静看事态的展。
章自寒想看看,一向最是公平不过的师尊,这次又会怎么做。
“师尊,您有所不知……”宁远之起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
当然,他将周惜所受之伤夸大,也着重说了一下当时章自寒那副事不关己的丑恶嘴脸。
“自寒他实在是……”
宁远之说完,怅然道:“阿惜可是我们的小师妹,他竟就这样不顾情面,将她捅成重伤,实在是令我心寒。”
“竟有此事?!”
果然,宗主脸色变了。
“自寒,你说,是什么情况,远之说的,可否属实。”
“属实。”
章自寒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不过师尊,弟子的为人您当知晓,我既出手,自是保师妹无虞。”
“你说得倒轻巧!”
宁远之厉声道:“章自寒,师妹本就身体娇弱,你的本命法器是何等威力?寻常人被捅一剑早就一命呜呼,你竟觉得师妹会没事?”
“她是寻常人吗?”章自寒眸色冷了下来。
“师妹已是金丹期修为,又有极品灵器护身,怎会有事?”章自寒说完,又补充,“如若有事,必是她境界不稳,荒废了修为所致。”
“就会推卸责任。”
宁远之冷哼一声,“反正伤的不是你,你自是轻松。”
宁远之烦极了章自寒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周惜是没事,可那又怎么样?
宗主是周惜的亲父,即便看出来,也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好了。”
宗主听不下去了。
“你们俩各有说辞,惜儿又瞧着伤重,自寒,你未免太过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