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掣冷漠的目光扫向白琳,他不爱笑的脸上竟然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个笑容诡异森冷,满是嘲讽。
“白琳,你不解释一下嘛?”
顾昀掣挑眉冷嗤,“你是不是要说你因为没看到芳姐在屋里,以为她出去了,好心锁上库房的门,然后将钥匙放在了芳姐的床头柜上?”
白琳,“。。。。。。。”
她一早就想好的说辞从顾昀掣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来竟是嘲讽与揶揄的味道。
顾昀然和顾昀霆双双看向白琳,神情审视。
白琳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
她惶恐地起身,“昀掣哥,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我真的以为芳姐不在,好心帮她把门锁上了。”
顾昀掣却冷冷地说,“按照常理,你看到门锁带着钥匙挂在外边,你不应该先确认库房里有没有人吗?”
白琳的脸色在顾昀掣的责问中变得惨白。
她垂头道歉,“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你不是没想那么多,你是想得太多了!”
顾昀掣冷冷地剔了白琳一眼。
他转过来又问顾昀然和顾昀霆,“你们俩呢?发现慕澄不在,为什么不折返找她?”
顾昀然委屈,她指着白琳道,“她说芳姨和慕澄可能去芳姨家送东西了,慕澄从芳姨家直接去户籍办了。我和昀掣信了,到了户籍办没看到慕澄人,我们俩又去芳姨家找人。”
顾昀霆见顾昀然在关键时刻选择说实话,不保白琳这个满肚子坏心眼的人,他当然也得实话实说。
他竖起三根手指,指天誓日的发誓。
“哥,我对天发誓,今天这事儿跟我和我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俩找了慕澄一下午。”
顾昀霆瞪了白琳一眼,“我们赶回户籍办的时候,白琳怕批条过期,她已经给自己办好落户了。”
墙倒众人推!
白琳慌乱地摇头,“我没有害慕澄,昀掣哥,我真是无心之失,你要信我。”
顾昀掣早就不相信白琳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了。
火车上那次,顾昀掣还有怀疑,可这次,他是有多傻还会相信白琳这套说辞?
顾昀掣整理一下袖口,不耐烦地说,“信不信你,我自有定论。”
他又看向顾昀然,语气带着埋怨与责备。
“顾昀然,上午你为什么不带着慕澄和白琳去办理户籍落户,要拖到下午才去办?”
顾昀然没想到她哥还在这等着她。
她丧气地解释,“我最近在学校磨要发表的论文,我熬夜累得要死,就多睡了一会儿。我哪能想到会出这么个事啊?”
顾昀掣却不依不饶。
他叹了口气,沉声道,“顾昀然,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以你为中心的坏毛病?就因为你觉得你的睡眠更重要才会将落户的事情排在第二位。”
顾昀然咬唇,“我。。。我错了。”
看到一向要强的顾昀然在顾昀掣面前低头,顾昀霆觉得他哥这次真的很生气。
就听顾昀掣森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你,因为怕事,遇事就躲,还总想左右逢源。你既耽误别人也让你自己变成一个没担当的男人,顾昀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该来的,终是逃不过!
顾昀霆却觉得他哥说得很有道理,他点头,“哥,我知道错了,我改。”
三个人的责任被顾昀掣盘得很清楚。
站在楼梯口的慕澄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现在更想听到顾昀掣对他们的惩治。
顾昀掣接过芳姐的端上来的茶杯,他呷了一口茶。
芳姐对顾昀掣说,“我放了菊花,明目清火,降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