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你晚上不睡觉,到我这来做什么?”
白琳被莫名其妙地被凶了一下,她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昀掣哥,慕澄在那边偷钱被人家抓了。”
什么?
慕澄偷钱?
顾昀掣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他眼中急切丝毫不掺假。
这看得白琳心头泛堵,她也庆幸自己赌对了!
慕澄绝不能留在顾昀掣的身边,她今天兵行险着,一旦成功了,她一定能如愿嫁给顾昀掣!
隐隐约约听到动静的秦宴翻了个身,他似乎听到一个什么“成”偷了钱,一个人一旦穷怕了,做出偷盗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秦宴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不想再被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耽误自己的睡眠时间,他拢上被子又睡了。
顾昀掣随着白琳往七号车厢来,七号车厢的灯已经打开,过道上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站了很多人。
他觑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琳,她左侧脸颊泛红,巴掌印明显。
“你的脸怎么了?”
白琳稳着心神。
她语气委屈异常,“为了维护慕澄被我上铺的那个女人打的,慕澄还不领情,她还骂我。”
慕澄的性子尖锐,顾昀掣已经领教过了。
他宽慰白琳,“慕澄年纪小,她被人冤枉,难免会尖锐刻薄,你做姐姐的要包涵她。”
白琳强烈的占有欲在顾昀掣再次维护慕澄后达到了顶点,渗透到了她每滴血,每个细胞里。
她转身看向顾昀掣,语气平静到冷漠。
“昀掣哥,你就那么信得过慕澄的人品吗?”
顾昀掣神情一滞。
他信得过慕澄的人品吗?
恰恰相反,他应该不信!
顾昀掣被慕澄算计过也被她威逼利诱着带她离开刘娥家,可以说慕澄的人品和处事绝对算不上磊落,他也质疑过慕澄的人品,可这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
他相信慕澄在顾家或者说在首都生活,慕澄的人生就能走上正轨,可在此之前,他能做的就是修正她之前的错误和劣根。
想到这,顾昀掣垂眸不语。
白琳心底松了一口气,她将如何发现慕澄偷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昀掣。
顾昀掣听到白琳的描述,他胸腔里充满了怒气,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他甚至对顾家没能及时接回慕澄而感到愤怒。
一种慕澄早就被“毁了”的负疚感在他心中升腾,压得他难以喘息。
白琳见顾昀掣脸色难看。
她又火上浇油,“上铺那女人叫慕澄的时候,我看出来了慕澄在装睡,那钱应该就是她偷的,因为来不及藏好才放进了鞋里。”
顾昀掣抬眸看向白琳,他眼中的神情深邃莫名,满是审视。
他反问白琳,“你没有把慕澄身上应该只有五十元钱的事情告诉在场的人吧?”
白琳嗫嚅不语。
顾昀掣拉住白琳的手腕,“你说没说补偿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