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话让她堕入了云雾里。这本该是句情话,可何骐说出这句话来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昏乱,以至于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大脑呈现一片空白。
起先他吻得很轻柔,像是在舔食美味的布丁,滑动着一遍遍地流连,那是他的舌尖。她分明可以推开他,奇怪她却办不到,因为这是让人不忍破坏的美妙。
他开始由浅及深的探入,攻陷她紧闭的牙关,在城池内轻柔挑拨。不介意她的生涩,他一次次的带领她,直至她第一次尝试着回应他。
双手被他执起,搭放在他的肩头,她只能渐渐圈紧,搂住他的脖子却让彼此吻得更加深入。
口腔和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他的气息,这是她第一次放纵自己吻的这么投入。
因为觉得心安。
像是马术教练第一次抱她坐上了那匹小马驹,她战战兢兢的由他带领着,害怕但是兴奋。等到小马驹渐渐提高了速度,她随着它愉快的奔腾,逐渐顺应了这种感觉,竟体会出了难以言喻的美妙。
这种愉悦身体的美妙滋味,令她感到羞愧。
他感觉到了她的分心,在她的唇上施力咬噬,疼得她回过神来,才意犹未尽的放手:“享受到一点快乐就觉得愧疚,这是病,得治。”
她的唇呈现着亲吻后的润泽,像一片雨后的蔷薇花瓣,娇艳欲滴。
他起身拉起她:“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酱紫恶俗居然上了编辑推荐,我为自己汗个颜唯有努力填完这个坑让它不显得那么狗血话说为毛男主越来越像坏银?
☆、chapter27
何骐带她上车,吩咐司机开去后海。
从恭王府东侧进入,是一条胡同。到了地方一瞧,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扇绿色大门,没有任何招牌,院门上只有一行红字:“羊房胡同十一号”。
她顿了顿,挫败的摇头:“我最受不了宫廷菜。菜量比菜色还精致,还得文绉绉的一道道上,每道只有一勺的量,我脖子都等长了最多二十勺。这种弹丸小品,我根本吃不饱。”
他一指戳着她的脑门:“我说怎么这么多年没人敢要你呢?”说罢干脆搂着她进了门:“既然来了就进去先吃点,回头我再带你去吃点别的。”
她悻悻的跟着他进了小小四合院,倍感压力的细嚼慢咽,终于熬完了一餐。
皇家菜到底是皇家菜,数十道的繁琐工序打造出来的道道皆是精品。分明是家常的普通菜式,举箸却品出了不俗。
但她最终还是没能吃饱,饭后提议就近去后海夜市转一圈。何骐反正已经填饱了肚子,也乐得来个饭后漫步。只是去的路上反复强调,不要再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类云云,活像她爸。
都说后海堪比三里屯,可她却瞧着像是南京的夫子庙。这一带都是以前的四合院和老胡同改建的,夜景的确挺美。时尚霓虹衬托着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景致。
天冷,小广场上没夏天夜里那么多的人。几个外国男人围在一起踢毽子,比中国人踢得还要好。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袄驻足观赏,远处还有俩骑自行车的大叔干脆停在车上看热闹。
她觉得有趣,转过脸对何骐说:“你也去玩玩?”
何骐摇了摇头:“我得注意形象。”
她不甘心的挑衅:“是你技不如人吧?还在这儿找借口。”
“说了你别不信,我玩这个是赛级水准。小时候我姐老拉着我陪练,结果我这个陪练的技术反倒比她好。”想起了年少往事,他眉宇间涌起了短暂的快乐。
“原来你还有个姐姐,那你的童年可真幸福。”
一般多生子女的家庭,姐姐比哥哥更懂得照顾弟弟妹妹,因为女性通常爱护的比较细致,关怀入微。
“嗯。”
“她现在在哪,国内还是国外?”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恸:“目前应该不在国内。按照她生前的愿望,骨灰洒到太平洋,随着海水运动漂浮了八年,天晓得她在哪里。”
想不到竟然无意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他的表情里没有流露出明显的难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让人难以忍受,她只能说:“对不起。”
“没事。”他搂着她离开了人群,买了杯咖啡递给她,“拿着暖手。”
她伸手接过,隔热纸杯的白色表层暖暖的,温度穿透手掌一直暖到心里。
也许他跟自己一样,很慢热。唯有熟悉了对方,才肯一点点的透露出自己。他不像伊向南活得那么毫无顾忌,恣肆洒脱,却比他多了一份成熟内敛。对外谦和有礼,是一种外热内冷的疏离,客套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晚也有人在滑冰?”他饶有兴趣的望着远方,转头问她。
她正在游神,却被他一句话抓了回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冰场里几个大人小孩兴致正浓的在溜冰。她高兴的扬眉:“我小时候好想坐一回那个小冰车,小孩坐前面,大人坐后座的那种,看别人玩总觉得特别幸福。”
他陪着她站近了些驻足观赏,宽阔的冰面像只巨大的银盘反射着近处的光,盘面零星几个人坐着冰车玩的是不亦乐乎。他突然问她:“想玩吗?”
她连忙摆手:“我怕会掉下去。”
元旦附近的冰层厚度肯定超过了十五厘米,安全系数应该是有保障的。
既然她害怕就算了,要不他还真打算陪她疯一下,滑个冰车什么的。
上车之前两人还挑了一间粥铺,进去喝了碗热粥。这种东西暖胃暖身,喝完了全身的毛孔都热热的舒展开了,躺进车里好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