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赛?”她的重点好像放得不对。
“骑射比赛。”
“你也参加?”
“嗯。”
“希望你能好好表现。”
“我会的。”
前方吹起号角,彩旗飘扬。“我得走了,比赛快开始了。”
“我下来自己走。”
“不用,我带你到附近再把你放下来。”
“比赛的时候,不要靠太近,并不是每个人的技术都像我这样好。”
“好!”
离比赛场地还有五米的地方,他把她放下,驾着苹果远去。几块白板子围成一个圈,内场用塑料栏杆围出一条跑道,跑道内侧每隔十米放着一个靶子,一共有五个。观众们欢呼雀跃,纷纷为参赛选手鼓掌加油。每位参赛选手身着蒙古袍,头戴传统的蒙古帽。每人骑马绕场跑五圈,要射出二十五箭,射中数多者胜出,同样的射箭数,则要计算环数,环数最高者就是比赛最终赢家。
沈添排在最后一位出场,观众们的情绪来到了最高点,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热情和激动。他策马持弓,头上戴着头巾,身姿挺拔,拈弓上箭一气呵成。古人曾写: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壮志雄心之意,好不快哉?
没想到,古文中轻飘飘的“善骑射”三个字,在现实里竟如此有美感又有力量。
她看着他在马场上的飒爽英姿,动作敏捷利落,神情专注而坚定。不禁好奇他***的样子,无论对方是谁。昨晚对她而言,只是个不知全貌的预告片,她期待全片,更期望是***迭起的佳片。没关系,她晚上就会知道了。
不出所料,他众望所归获得第一名,早上见到的壮年男子为他颁发奖品:一千块奖金。比赛过后,众人纷纷涌上来和他拍照,她站在一旁看着别人为他惊喜,为他尖叫。
“不要不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嘎拉玛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没有,我为他感到高兴。是不是所有的蒙古男人在草原上最自在?”
白嘎拉玛点点头,“他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神秘的雪山和辽长的河流养育了我们。”
“真好,真羡慕你们蒙古人的潇洒和自由。”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这里。”
“我会的。”
孟幻的目光飘远,飘向被雪覆盖的雪山、不冻的河流、成群的牛羊。“我喜欢这里。”她由衷说道,这是她的心声。
“孩子,不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样,每一天都要璀璨地过——这是我对你的祝福和祝愿。”白嘎拉玛拉住她的手,松软的手掌紧紧地攥着她,用心传达最诚挚的祝福。
“我会的,伊吉。”
喧闹烦杂的人群中,他精准地找到她的眼睛,隔着人海,会心一笑。而后被人推搡着离开马场,消失不见。她也被人带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吃饭,盛大的聚餐宴,认识的不认识的坐在一起吃饭,菜品和昨天的几乎一样:蒙古包子、奶茶、面包塔,还有特别该杀的牛羊。
昨天肉吃得太多导致她有点消化不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它们就在她的肚子里面,满当当的一坨。于是今天她特地挑一些切得细碎的牛羊肉,细嚼慢咽。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热情,感染了她。即使听不懂,她也面带微笑地倾听,适当地给予反应:或点头,或微笑。
盛宴终于在温馨的欢笑声中结束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宾客此刻又纷纷地不知去向何处,只留她一人在雪原上闲逛。一顿忙活过后,已是午后两点,天开始黑了。突然远方的雪坡上出现一个人影,站在坡上向下眺望,看到想要的人之后飞奔而下。
孟幻诧异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人,他气喘吁吁地牵起她的手开始飞跑,什么都不用问,她知道跟着他跑就对了。跑了很久很久,蒙古包出现在眼前,他一把将她拉进包里,利落地关门上锁。
沈添狂乱地吻着她,褪下她的衣裤,喑哑的声音,“幻幻,我等不到晚上了。”他的这一句像一个开关,打开了她身上的某个部位,她疯狂地扯开他身上的袍子,双腿紧紧箍住他的腰,尽情吮吸他性感的喉结。
他用力冲进她的身体,出乎意料的紧绷和柔软。两人静待在原地,不再动作,鼻间充斥着彼此的气息,喘气声此起彼伏,一股奇异的酸甜涌上来,淹没了她,让她无法呼吸。
“沈······添······”她艰难地开口求救。
“呼吸,幻幻,呼吸。”
他抱着她走到里屋,一面轻拍她的背,一面用轻柔的吻安抚她。“放松,幻幻,你知道你有多美吗?”他低头吻去她额间的汗珠,赤脚走在厚重的地毯上,一边走,一边向上顶着她,惊得她脚尖绷紧,娇喘连连。
噢,原来这就是***,是这么地幸福,这么地令人满足,这么地上瘾。灵与肉的结合,最原始的欢愉,原来是这么美好。
那一夜,他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体,抱着她做遍蒙古包里的每一个角落,滚烫的汗珠滴入眼里,灼伤了她。从白天到深夜,他抱着她,身上裹着被子,坐在地上看天上的银河,然后莫名其妙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爱抚。
小说《白玫瑰与白月光》第6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