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夏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露西塔,也许你不懂得,人们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战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又遇到了超级加倍的加班,不好意思呜呜
这个故事写到第10章了还没完,强迫症表示慌张
“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宝贵的金子!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的变成尊贵的,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出自莎士比亚《雅典的泰门》
第55章沼泽的火焰11
露西塔沉默。
她对人类世界的现状了解不多,但她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确实已经经不起波折。
“那格兰德的民众怎么办?”
“可惜药方的最终测试没有完成。”斯塔夏说:“保险起见,我觉得如果要给出一个药方,就给牛膝草和一枝黄那个,药性温和些,风险比较小。”
“可惜,要怎么把药方送出去、传播开来,不被普丽玛薇垄断,又是一个问题。尤其是我们现在连城都进不了了。”
露西塔闻言,若有所思。
“我出去一下。”她说。
山洞外,日光穿透深林,深夏的叶子浓密又鲜艳地摇动着,均是温带热带独有的阔叶。
凯尔茜伤势缓和后,喝了几乎大半个罐子的甜汤,终于在黄昏时悠悠醒转。
山洞里已经点起了鳇目灯,悠悠地摆在几个角落,暖黄色的光线充盈着这片狭窄的空间。
斯塔夏捏着根鹅毛笔,在灯下写着什么,灯光映照着她挺俊的侧脸,显得神态安宁。
凯尔茜动了动嗓子,声音沙哑:“安娜?”
斯塔夏一惊,手指一抖,一片深蓝色的墨水就洇在了她手里那片树叶上——是的,她正在树叶上写字。
她顾不得许多,急忙来到了凯尔茜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声音有点低沉的哽咽:“你醒了。”
凯尔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手握住她的手:“没事的,安娜。没事的,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
这声安慰仿佛开了一道水闸,斯塔夏的眼泪在眼眶里聚集了半天,终于再也存不住,滴落在凯尔茜的手背上。
凯尔茜有些发烧,感知失灵,一时分不清那眼泪是灼热还是冰冷,只觉得手背上一片酥麻。
“对不起,我……”
凯尔茜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她笑了笑,艰难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摸了摸斯塔夏的脸:“嘘……安娜,我好冷啊。”
斯塔夏被截断了话头,不迭地将凯尔茜裹在怀里。
凯尔茜的骨架很大,此刻又瘦了一圈,嶙峋的骨头被斯塔夏抱了一捧,只觉得硌得慌。
斯塔夏觉得她脆得很,轻轻环着不敢用力。
凯尔茜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偏过去埋在斯塔夏的上衣褶皱里,闭上眼睛,似乎又睡着了。
斯塔夏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返回的露西塔站在山洞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德尔菲娜在她耳边好奇地问:“她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