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奸细,或者可能是叛徒。”房靖桦沉声说。
“需要我做什么?”
“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你那边也关注一下。”房靖桦说道。
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都是国党特务机构,罗六有一定机会探查到消息,不过,这种机会不会太大,这两个特务机构各行其是,并且矛盾不小,一方想要查探另外一方的隐蔽,很难。
……
“明白了。”罗六点点头,这时候,他突然问,“房书记,组织内是不是有一个代号‘蝴蝶花’的同志?”
房靖桦的表情蓦然变了,眼神也无比的锐利,“‘槐树’同志,你为什么问这个?”
“看来真的有这么一位同志!”
“‘槐树同志’!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房靖桦严厉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问这个?”
罗六没有说话,而是郑重其事的从身上掏出信封。
“这是什么?”
“就在一个小时前,有人敲了我家的门,从门缝里投进来的。”罗六说。
闻听此言,房靖桦大惊。
‘槐树’同志是杭州市委安排打入敌人内部的王牌特工,除了房靖桦知道‘槐树’的身份之外,杭州市委没有人知道。
竟然有人深夜投信给‘槐树’!
这说明什么?
‘槐树’暴露了!
不对,应该说是有不知名人士知道了‘槐树’的身份。
房靖桦的偏头痛再次作,他表情痛苦。
码头行动失败。
孟强牺牲。
党务调查处在码头设伏。
组织内部极可能有内奸。
‘槐树’的身份竟然也极可能被不知名的外人知道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在这一天之内接连出现,房靖桦感觉脑子有些乱。
……
他没有说话,从信封里摸出了字条,定睛去看:
叛徒温长健已从陆路抵杭,客轮之事乃日特陷阱,蝴蝶花乃敌之目标,转移!
字很丑,是用铅笔写的,就像是小学生写的字。
带给房靖桦的却如同惊雷。
温长健竟然真的已经从陆路抵达。
客轮那边竟然是陷阱。
这一切都是日本特务的阴谋,其目标是冲着‘蝴蝶花’来的!
房靖桦立刻明白了,目标是‘蝴蝶花’,最终目标是密码本。
敌人竟然知道‘蝴蝶花’,也知道密码本的事情!
这定然是温长健向敌人提供的。
温长健这个叛徒,可耻,可恶!
此前,房靖桦并没有意识到温长健知道密码本的事情,这是因为温长健的级别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尽管那名携带密码本的同志是和温长健一同前往关外的。
但是,这件事保密级别极高,那位同志是不会告知温长健此事的。
最重要的是,即使是携带密码本的同志,也不知道密码本是‘蝴蝶花’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