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桂花差点被气死了。
最终,她只能从身上摸出仅有的几毛钱,一股脑儿的全塞给对方:“得了,赔你医药费总行了吧?”
对方嫌少:“就这几毛钱够干什么的?你再多给点。”
陈桂花立即指向江英说:“反正我是一分钱也没有了,你干嘛不问她要钱?”
不等对方开口,秦师明便先走出来说:“我把饭都做好了。”
眼见秦师明都出来了,对方哪敢问江英要钱?嘴上不住嘀咕说:“我才不要自找麻烦呢。”
说完,那人便攥着几毛钱赶紧走了。
陈桂花则又要骂江英:“瞧你干的好事儿!?非逼我赔人家的钱,这下子一家人都等着饿死吧!”
至于饿死嘛?
勒紧裤腰带不就行了?再不济喝水充饥呗。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话又说回来,但凡不是陈桂花先动手的,江英又怎能有机会撺掇别人问她医药费呢?
说白了就是自个儿作的。
“娘,我不背这个锅。”江英边说边拿起板凳,顺便踢了踢一地的瓜子皮儿,“谁让你先对人家动手呢?凡事都得讲道理,对吧?”
陈桂花冷哼一声:“讲个屁的道理。”
闻言,江英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反正我问心无愧的,随便你怎么折腾吧。”
说完,她便拽着秦师明回去了。
陈桂花则一路骂骂咧咧地返回去,后来甚至气得吃不下饭……
隔天,秦老头一家坐着牛车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家人本该很快就回来的。奈何牛牛总是吵着去镇上玩儿,所以老秦头不得不顺着他到镇上玩了一转儿,一下子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事后,老秦头把牛车还给大队,犹豫一会儿又厚着脸皮问大队借点钱。
回到家,老秦头把钱交给刘二凤,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你拿钱买点肉,另外再整俩菜,尽量弄得丰盛点儿。”
刘二凤不免好奇问:“爹,你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儿,不会打算请客吃饭吧?”
老秦头拍了拍大腿,眼瞅着穿在脚上的鞋尖儿,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我打算请陈桂花吃顿饭,总不能让她以为咱家太寒酸了吧?”
一听这话,刘二凤当场甩脸子:“干嘛请她吃饭?爹,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要不上外边溜达一圈儿。”本来家里就缺钱,好不容易有点钱不先紧着自家人用,非要供着外人吃喝玩乐,这不是有病嘛?
反正刘二凤不肯答应这事儿。
奈何秦老头非逼她答应:“你懂个啥?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尽管照我说的做,少给我废话就行了。”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骂,刘二凤怎能忍气吞声?
关上门,她便故意和秦晓明吵架,一边处处挑他的毛病一边嚷着回娘家:“秦晓明,我哪点对不起你?大老远的嫁到老秦家,里里外外的不都靠我一个人维持着?我还又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你反倒整天好吃懒做的,叫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逼得我不如回娘家算了,总好过在这儿受气。”
秦晓明完全是一脸懵的样子:“干嘛又要回娘家?爹啥时候亏待过你?更何况牛牛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他肯定离不开这儿。”
敢情心里只有儿子!?
刘二凤顿时发火了:“你个挨千刀的,心里压根儿没我这个人!”
冤枉啊!
秦晓明只觉得委屈极了,忍不住顶嘴说:“你咋说话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非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嘛?”
一来二去的,两人很快吵起来,时不时的还要摔东西。
牛牛吓得直哭。
幸亏秦老头及时出面制止:“够了,全给我住手!”
俩人这才终于消停了。
事后,秦老头只能亲自去买肉,再来就是亲自盯着刘二凤烧火做饭,以防她故意偷工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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