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少爷有些恼羞成怒:“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是那个例外?”
许知春:“因为,我就是啊!”
“”
虽然真要解释起来,曾大少爷那几个问题许知春都有非常合理的答案,她完全可以解释一遍。
可是,凭什么呢?
明明是他们曾家做错了,明明这父子俩也承认了,曾大少爷却仍然一番强词夺理,硬生生将许知春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嫌疑犯。
这换谁谁能忍?
他们曾家要面子,她不要的吗?她是普通的农妇吗?她是小神童的大嫂!
将来还要带着梁家村一起发家致富,这面子能随随便便让人说下就下吗?
曾家既然想要面子,就别干这蛮横缺德事儿啊。
曾大少爷本想找回面子,没想到反而面子里子一并丢光,气极冷笑:“许娘子还真是伶牙俐齿。”
许知春:“我说事实、寻求解决之道,曾大少爷强盗逻辑胡搅蛮缠,我按着曾大少爷的逻辑提出反驳,曾大少爷无话可说又人身攻击,这算什么道理?我没有兴趣跟曾大少爷吵架对骂。”
曾大少爷更气,反唇相讥:“许娘子真是有胆有识啊,如今倒是有几分相信许娘子是个有本事进城摆摊的了!”
许知春凉凉看了他一眼:“所以,现在曾大少爷和曾老爷能解决问题了吗?”
父子俩同时都有些不自然。
憋屈。
他们自觉在许知春面前高人一等,结果自家人却干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儿来、这会儿想要找补也没找补上,反而更添了一顿奚落。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前所未有,岂能不憋屈?
许知春:“曾老爷、曾大少爷,我这个人与方掌柜某些方面比较像,我也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呢,有话我便直说了,还请两位听过便罢。
这儿没有外人,若是曾家最后选择矢口否认、选择认定方掌柜的胡言乱语,一口咬定我手里的方子是小燕从你们家里偷的,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报官了。
卢大人是个好官,我相信他一定能查的水落石出。”
所以,想动什么歪门邪道,趁早熄火罢。
不是你们的本来就不是你们的。
难不成你们曾家还想指鹿为马逼迫人?
曾老爷脸色微沉,微微哼了一声,似乎觉得许知春这话侮辱了自家。
曾大少爷也窝火不已。
至于他们心里有没有动过这般想法,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曾老爷:“咳咳,许娘子倒是快人快语,如你所言,我们绸缎庄里卖出去一匹上好的绸缎,那利润也是你们摆摊几天挣不到的,我们曾家何至于贪图两三个小小的方子?这事儿肯定也不是我那夫人和小舅子的本意,其中肯定存在什么误会。
这样,我会尽快查清楚,给许娘子一个交代。”
许知春也就坡下驴,放缓了声音:“曾老爷说的是,若是存在什么误会,说明了也就是了。
只是,我们乡下人家胆子小,受不得惊吓,这事儿一日不解决、我这心里一日不安生,不知曾老爷什么时候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