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间那些眼睛似乎盯的更紧了些,猎食者被调动起了兴趣。
她骨节分明的指尖已经染上了上面的血水,胃此刻成为全身上下最灵敏的感官,先一步作出反应,开始抽搐着疼起来……
傻叉直播间!
言孜很想张嘴骂一句,但那条锁住她脖颈的黑带子不允许。
鸥鸟肉倒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除了带着一股没熟的新鲜腥甜血水气息,其他的比现实世界吃过的任何肉味道都要好。
这里的食物似乎味道都不差,包括上次的柯虫液也像是自带沙感的肉冻。
只是大多数人没有心思注意到底好不好吃的问题,而且见过这些东西的本体后,再好吃估计心里那也是复杂万分的。
甜腻的血腥味刺激味蕾,那些破碎的躯干仿佛再度在眼前浮动……于是,胃部第一时间翻涌着发出抗议。
“呕——”
言孜忍不住发出一声干呕,血水顺着唇角滴落在餐椅上。绑着她的那几条黑带子似乎有生命般,激动地又束紧了些。
“什么狗屎游戏!”
额角青筋跳了跳,精神上的受罪让她异常暴躁。
这块肉到最后几乎是狰狞硬塞着吃完的。
【恭喜,成功完成本次直播!】
卷轴重新收回,黑色餐椅也终于松开时。言孜还坐在那儿,运动外套领口大开露出冷白的锁骨。她一手撑着头,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素质水平从没高过,张嘴正想再骂一句,旁边一样硬梆梆的东西忽然撞了过来——
欢娱的怜悯
“呕——”
言孜这一回到底还是结结实实吐出来了。
她摔下餐椅,两条腿却还搁在椅子上。吃痛地揉了揉磕到的后脑勺,原本直播后才刚加满不久的生命值,又掉了一丝丝下来。
言孜微蹙起眉梢,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下意识按住那个小牛犊一样蹦哒过来的东西。
圆不溜秋如同浸泡在海水中的凉丝丝触感,让她一愣。
低头看了一眼腹部。
那颗幽蓝的蛋依旧很结实,撞人也很疼。
“活了?”
言孜伸手想要去摸,但那颗蓝蛋闹别扭般往旁边一躲。
“这是……生气了吗
?”她不是很擅长哄小孩这种细腻活。
未孵化的蓝蛋是生命的雏形。
所以,在她眼里其实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言孜对于蛋活了这种奇妙之事,倒是适应的很快,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伸手将那枚蛋揽到膝上,软下声问,“好端端的,怎么还生气了。”
那颗蛋背了过去,还是气呼呼地不肯理会她。
言孜犹豫片刻之后,这才组织好语言,“要不我给你放首歌听吧,我们两个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