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地把镯子取了回来,刚一进门,就被礼花洒落了一身。
白森书脸上的笑容僵住:“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我手上装着手镯的盒子,他有些哑然,像是很意外我会真的把它还回来。
我把盒子打开给他看:“你检查清楚了,这个手镯,我现在完璧归赵。”
说完,我就把东西塞到白森书手里。
他接过去时,还凑到我耳边低语:“等会连衣就要来了,你可别乱说话。”
“要是惹得她不开心了,我就找你算账!”
我满眼失望,只觉得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认识这么多年,他何曾对我这么温柔体贴过?
我沉默地坐回妈妈的身边。
很快,中间人带着连衣来了。
白家父母和气地把自己家的情况都告诉了她,白森书则坐在连衣的身边,一会给她剥橘子,一会给她倒茶。
无微不至,体贴备至。
他满脸青涩的样子,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他们都相谈甚欢,只有我觉得自己多余。
正准备找个空当告辞,连衣却突然把话题引向了我。
“这位是沁言学妹吧?我记得你,当时你还是舞蹈系的系花吧?”
我淡淡地笑了笑:“哪里,都是同学们开玩笑乱说的。”
本以为只是寒暄几句,但连衣似乎不打算放过我。
“学妹谦虚了,我记得那年迎新晚会上,你压轴跳了一支古典舞,结果当晚表白墙上全是在捞你的。”
说着,她又看向白森书打趣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沁言这么一个大美女,你怎么也不抓住近水楼台的机会追她啊?
“我可记得当初你们上学的时候天天形影不离,大家都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连衣莫名的敌意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白森书接着开口:“她在我眼里,那就是个幼稚的鼻涕虫,说什么追不追的。”
“你都不知道,乔沁言七岁了还尿裤子呢哈哈哈,我知道的时候都笑疯了。”
“还有刚上初中那会,她骑自行车去上学,路过一个水坑,竟然摔了,喝了一嘴的脏水哈哈哈哈。”
“而且她娇气得要命,动不动就哭,我都快烦死她了。”
我保持着最后的体面,轻轻地把茶杯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告辞了。”
连衣神色委屈地拉着白森书问:“妹妹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
白森书拼命给我使眼色,让我给连衣道歉。
我就当作没看懂,继续补充道:
“我跟男朋友说好了要去约会,真的要走了。”5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左脚都踏出了门,白森书一把拉住我,“我怎么不知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连衣在,我脸一红。
使劲挣脱开:
“我谈不谈男朋友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