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元渊军帐。
“老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元渊看着战略地图摇着头叹息。
“王爷,看样子咱们要和他们打硬仗了!”
贺拔胜自信满满地看着元渊,贺拔允、贺拔岳二人也连连点头。
“对,有贺拔兄弟在,咱们不怕!
硬碰硬!”
各位将军起了哄,贺拔胜憨厚地向大家致意,背挺得更加直了一些。
1于谨出马
元渊看到大家热情高涨,自己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但右手边的于谨始终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思敬呀,你在想什么呢?”
元渊叫着于谨的字,大家把目光投向了于谨。
于谨慢慢开了口:“破六韩拔陵有二十余万人,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硬拼恐怕是不行的。”
“那于参军有何高见?”
贺拔岳拦住了要发作的贺拔胜,笑着问。
“如今生灵涂炭,流民蜂起,依在下之见,我们应当分化瓦解敌人,最好能把破六韩拔陵的盟友柔然人、铁勒人都招降过来,那么必能事半功倍,尽快结束战争。”
于谨双手撑着案几,一边说一边环视大家。
像一道光射入了眼睛,元渊忍不住鼓掌:“好办法,不愧是思敬!”
贺拔胜听了也不由得从鄙夷转为佩服,他还是有点不服气,生怕别人说他有勇无谋,他反问于谨:“计策倒是好,敢问于参军,这计策谁去执行呢?况且柔然首领阿那瑰之前还恩将仇报,他会帮助我们?”
“在下曾经和这些部落打过交道,也略懂他们的语言和风俗习惯,如果大家不嫌弃,本人愿意去走一趟”
,于谨大义凛然地说,“阿那瑰不过是浑水摸鱼之辈,晓之以理即可。”
大伙也无话可说,一致同意于谨去开展外交活动。
在阴山以北,于谨让侍卫们留在原地,他带着贺拔胜进入了阿那瑰的大帐,阿那瑰本来是躺着的,他觉得和魏人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一看贺拔胜也来了,他立刻坐了起来,贺拔胜的威名他可是早就听说过。
“不知二位亲自拜访,有何贵干呀?”
阿那瑰明知故问。
“我是来替你消除祸患的。”
于谨镇定地说。
“祸患?我有什么祸患?哈哈哈哈······”
阿那瑰差点没笑喷,帐中其他柔然贵族也开始大笑。
“哈哈哈······”
于谨也开口笑了,随即便开门见山,“您上次恩将仇报,南侵大魏,这是不义;现在助纣为虐,跟着破六韩拔陵扰乱百姓,这是不仁。
不仁不义,您觉得天下人怎么看您?您觉得破六韩拔陵还会信任您多长时间?”
于谨整个说话的过程,贺拔胜一直按着剑瞪着阿那瑰。
听于谨说完,阿那瑰等人阴沉着脸。
“如今天子圣明,西北胡琛、莫折念生已经陷入绝境,南方的梁国也被我们击退,只剩下破六韩拔陵和他手下那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流民,他们的失败是必然的,到时候朝廷大军所指,柔然又该何去何从?”
于谨说的慷慨激昂,不知不觉都走到了阿那瑰面前。
阿那瑰不住地点头,他好像找到救命稻草那样,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于谨,心中暗自赞叹:“这魏国真是天命所在呀,国家危难之际,还有那么多仁人义士。”
在和其他柔然贵族协商一致后,阿那瑰决定出兵帮助北魏平叛。
阿那瑰的十万大军朝着怀朔、武川两地席卷而去,破六韩拔陵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人插了一根针进去似的,捉襟见肘。
他派人去辱骂阿那瑰,随后带着二十余万流民南下黄河避其锋芒。
离开阿那瑰军帐后,于谨故伎重演,又单枪匹马去说服了铁勒人首领也列河,也列河率领三万多户南归北魏。
2一举击溃
破六韩拔陵这次真发怒了:“阿那瑰那小子人多,咱们打不过也就算了;这铁勒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敢背弃盟约跟着魏国跑,真是无可救药!”
“是的,大王。
末将愿带领大军前去教训这些铁勒人,让他们感受到我们革命军的实力,叫他们知道咱们革命的坚定性!”
说这话的是破六韩孔雀,他与卫可孤是破六韩拔陵的左膀右臂,如今他是破六韩拔陵最信任的人。
破六韩拔陵朝他点点头,派他去截击也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