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一星期也就来上一两次,反倒是陆思文,隔三差五就来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周恬所托。
但是他觉得陆思文无事可做的可能性更大。
虽然陆家也算是家大业大的,但是陆思文好像完全没有意向接手陆丰的生意,用他的话说,“我弟比我聪明,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宋言也听说过陆云铮这个人,好像说从小到大一直学的是绘画,但是不久前突然出国要重修商业方面的课程。
陆思文说起自己的弟弟,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他倒乐得清闲。
所以宋言其实觉得这个人不错,有个人陪自己聊聊天,总归是比一个人待着强。
“怎么这个时间……”
过来两个字还卡在喉咙里,宋言握着门把手,不可置信地望向站在窗台旁边的女孩。
这个背影已经在他的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他喉咙紧,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但是又很想说句话来证明他不是在做梦。
“宁宁……”
江贺宁转过头。
宋言瘦了很多。
他的眼眶几乎有点凹陷下去,眼圈周围萦绕着淡淡的乌青,下巴尖了一点,头上的纱布已经取掉了,伤口处结了黑褐色的痂。
猛地一看,还是有些吓人。
他穿着病号服,不知道是不是大了一码,总之感觉袖子下面空荡荡的。
“伤口还疼吗?”江贺宁问。
宋言还没有回过神,他站在门口,脚步软,用手拼命撑着门才不让自己滑下去。他不敢向前走,怕惊扰到面前的女孩,怕她转瞬间就消失。
这是梦吧,宋言用指甲抠自己的手心,几乎都要出血。
还是不敢确定,他又狠狠咬上自己的舌尖,直至口腔里的血腥味完全不能忽视才松开齿关。
江贺宁,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鼻尖有点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今天扎了一个丸子头,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围巾。
是他的宁宁,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
江贺宁觉得宋言的反应有点奇怪,一直怔怔看着自己,也不过来,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眨一下。
“你站门口不冷么?”
宋言这才松开了把手,任由那扇门在他身后慢慢合上,吱呀一声,惊得他心脏狠狠颤动了一下。
脸上突然感觉湿湿的,有奇怪的咸咸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进嘴里,混合着原来的血腥味,让他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大脑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身体总是反应得更快一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不假思索地伸手,把江贺宁捞进怀里。
是熟悉的香味和熟悉的感觉,宋言像一个终于找到解药的瘾君子,眼泪从心脏流出来,一颗颗砸到女孩的脸颊。
江贺宁被宋言抱进怀里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就感觉得自己脸侧温热的液体,她摸了一下,然后抬头。
宋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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