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葬礼中心的门外,我的遗照海报立在了最右侧。
灰白的照片上,我咧着嘴笑得肆意。
这张照片是去年和沈知律去法国看病,在卢浮宫门口拍的。
我这一生所有的照片,都出自他手。
沈知律脚步乱了,显些没站稳:
“小意,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大活人,办丧礼?”
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颤抖,笑着回答他:
“你走进去看看。”
沈知律不想听我摆布,一直在问我在哪。
“沈知律,你要是还想见到我,就走进去。”
我挂了电话,打开了实时监控。
我知道,沈知律会进去。
因为,他爱我。
只不过他的爱,一直都有条件。
我看着手机里传来葬礼中心的视频画面,沈知律走进去的瞬间,瘫软在地。
一张张从合照上剪下来的我,挂满了灵堂。
每一张都有沈知律的回忆,却没了沈知律的身影。
“沈知律,我要你这辈子都记得,是你负了我。”
我开口说话的瞬间,所有的照片被火苗点燃。
“不要!”
不出几秒,灵堂里已经开始飘荡着烟灰。
“沈知律,那盆兰花死了,我也死了。”
“以后,你也别想找到我了。”
我的声音在灵堂里显得空灵,苦涩又难听。
将手机卡丢出窗外后,我让司机把我载到了火车站。
沈知律肯定会在飞机场找我,利用所有的渠道控制我出国的口子。
可他忘了我没钱,买不起飞机票。
我背着沈知律偷偷卖了一根项链,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火车票先到莫斯科。
等车的间隙,我看着新闻上传来一则报道。
我点开,是沈知律在机场找我的视频。
他抱着那株死掉的翡翠兰,找遍了机场每一个角落。
而跟在身后的程鸢,脸上还贴着创口贴。
“小意!”
整个视频里都是我的名字。
也有人在问他嘴里喊的人是谁。
一时间,甜蜜cp的热度急转直下,成了一些负面的情感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