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煦几乎拿不稳这轻飘飘的信纸。
他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
因为记忆里的姜斐娴一直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钟淮煦捡起戒指和钢笔。
眼前不禁出现九年前自己用这枚戒指跪在地上和姜斐娴求婚,然后在仓促而盛大的婚礼上把这枚戒指戴到她左手无名指时的画面。
那天去了许多媒体。
因为姜父是榆市鼎鼎有名的慈善企业家,而姜斐娴则是后起之秀。
“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后生可畏。”
钟淮煦记得在教堂内许多商业大佬向姜斐娴投去赞赏的目光。
“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听说你是个医生?以后岂不是小娴养你?”
当时的婚礼现场,不知道是谁拍着钟淮煦的肩膀问。
他蹙着眉、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感觉有些难堪。
好似在这些商界大佬眼里,是他配不上姜斐娴。
好在姜斐娴很快过来了。
她身上的婚纱是纯手工制作的。
世界上仅此一件。
好像是姜父在女儿十八岁时就让苏州最好的绣娘和设计师在做了。
耗时三年,花费一个多亿。
“伯伯,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淮煦很厉害的,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1
姜斐娴抱住钟淮煦的手臂。
当时他的僵硬她并非感觉不出来。
可她还是笑意盈盈的:“要不是这位钟医生呀,您和我爸可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啦。”
“呸呸呸,大喜日子说这个做什么?都是伯伯不对,伯伯给你的这位钟医生道歉。”
刚才还看不起钟淮煦的中年男人宠溺地笑了笑。
然后和颜悦色道:“既然你们两个结婚了,以后就要相互扶持,可不准辜负我们小娴呀。”
“我不会的。”钟淮煦真心实意道。
那天明明去了那么多记者,可后来却没有一张婚礼现场的照片泄露。
姜斐娴对钟淮煦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喜欢把私生活摆在众人面前,所以我请记者们吃了喜糖喝了喜酒,拜托他们不要发出去了。”
其实是用钱摆平的。
钟淮煦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