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一张脸。
“我这几日要回南桑。”
听到这话,姜聆月惊讶的抬起头,心头涌上几分雀跃。
“你要回南桑?”
她正愁这几日跟宣珩钦见面尴尬呢,宣珩钦这次离开就是及时雨。
等他回来,和离书差不多也写好。
她迫急不及待的寻问。
“你要去多久?”
宣珩钦拧着眉。
姜聆月看上去很高兴。
宣珩钦回到南桑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见宣慈清。
这个他名义上的父皇。
深红色的宫墙高高竖立,宣珩钦走在自幼生长的地方,心中一片漠然。
管事太监领着宣珩钦来到了南桑国的御书房。
宣慈清坐在高座,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宣珩钦。
宣珩钦面色依旧,恭恭敬敬的给宣慈清行了个君臣礼。
“父皇。”
宣慈清四十多岁,面容俊朗,并不显老。
宣珩钦的样貌便是得了他遗传。
只不过因为常年的猜忌,周旋在权力之间,第一眼看上去便给人一种薄凉无情的感觉。
宣慈清迟迟没有让宣珩钦起来,让宣珩钦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茯苓被杀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宣慈清并不在乎那一条人命,他手底下的暗卫多的是。
但茯苓是他在外的脸面。
宣珩钦杀了茯苓就等于隔空打了他的脸,这让宣慈清的心里生出不满。
看着那张和他相似脸,宣慈清一时感触颇深。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情。
就是念在宣珩钦是他的骨肉之情上放了他一马。
后来,他在宣珩钦的身上看见了和他当年如出一辙的野心和魄力。
宣慈清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斩草要除根,可是这样的觉悟还是太迟了。
宣珩钦已经逐渐的形成了自己的羽翼,并且当时玄月国要求送宣珩钦为质。
在这种种的原因之下,他放缓了想要杀了宣珩钦的心。
宣珩钦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尊敬他。
有两种人。
一种就是压根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