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前惨叫一声,仇恨地抬起头看她。
沉乐先他一步拿到手,然后马不停蹄地回到哥哥身边。
她担心许大宝身上,还有男主光环。
打人的时候,沉乐现他就是个平庸无能的人,没什么奇特之处,实际上哪哪都比不上她哥。
上辈子和他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他们一家人是下场最凄惨的,大叔二叔也不是不想为他们家报仇,而是仇没报到,反而自己家出了不少事。
因为对付他,大堂哥瘸了腿,二堂哥被野猪撞到,伤了身子一直得吃药。
哪怕李大夫那时医术高,开的是最便宜的药,长年累月吃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花销。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二叔知道他这人邪门,哪怕再恨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埋头苦干,多挣点工分给大堂哥他们治病吃药,时不时照顾一下她们。
那时她爸已经不在人世,王建设自然没有顾忌,收着许家送的好处,他们又有亲戚关系,帮许家欺负人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不仅找着理由扣大叔、二叔家的工分,还总是安排他们一家人,去做队里最苦最累的活儿。
大队里也有一些人,念着爷爷奶奶的好,看不惯大队长的恶行,帮沉家说话。
结果指责大队长的人,全被他针对了一遍,后面便没人再为沉家人出头。
那时的大队长一手遮天,大队书记都被他给架空了权力,成为一个吉祥物,谁还敢和他作对啊。
她闭了闭眼,掩下恨意,“哥,咱们快走。”
“好。”沉让也不问她,为什么这么急。
许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疼痛,目光紧紧地盯着,沉乐手中的铜钱不放。
他双目赤红,像要吃人的野兽,疾步追上去,“沉乐,快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沉让看他状若癫狂的模样,皱起了眉头。
世界上两种人不能惹,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和沉默寡言的傻子。
妹妹还在,先不和他打。
“哥,别理他。”沉乐置若罔闻,手中的铜钱隐隐烫,她垂下眸心中冷笑。
这回他休想再抢走这枚铜钱,没了空间看他拿什么囤货,开启开挂人生。
许前没了金手指,相当于断了半臂。
沉乐甚至怀疑,他的男主光环,是拿到这枚古铜币后才出现的。
因为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在没有得到铜钱时。许前就是个被宠坏、也没什么长处的坏孩子。
他招猫逗狗,追鸡撵鸭,伙同几个在家里受宠的男孩,天天在大队里欺负比他们弱小的孩子,言行举止都和那些混混没什么两样。
现在许前没有,后来的逆天气运,和他作对不会倒霉。
从她和哥哥现在,还好好的站着,没有被鸟粪袭击,就可以看出目前他没有男主光环。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她也不愿意去赌,他到底有没有男主光环。
沉乐握紧手中的铜钱,眸色微深,在没确定,空间存在时她赌不起。
就怕这是作者安排给男主的东西,即使到了她手中,也能以别的方式,回到他手里。
如果空间注定,只有男主才能开启,那她就丢回河里,谁也别想得到。
“嗯。”沉让一脚将凶神恶煞,想扑过来抢东西的许前踹飞,“滚一边去。”
妹妹腿短走得慢,他弯腰抱住沉乐转身回家。
沉乐没有抗拒哥哥的靠近,回过头目光落在,许前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上,若有所思。
他似乎有这是好东西的预感?沉乐不确定,盯着许前瞧。
许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那股恐慌焦灼蔓延至全身,仿佛有什么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他浑身颤抖,再次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水,继续说,“沉乐,你把东西给我,我就不和我姑奶说,是你们打了我。”
“……随你的便,你去说呗,说你被打得老惨了,叫得很大声。”沉乐嫌他烦人,满不在乎道。
管他呢,有预感又如何?
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她宁可融成铜水,也不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