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前夕送到的主纱只是最初模板,时间上并不算宽裕。等试过婚纱,再送回巴黎调节尺寸,而后配合主冠去修改缀满纱面的钻。
纯手工缝制,十几个大师傅一针一线重工打造,保守估计要一个多月才能完成。
这还是万事顺利的情况。
早在刚传出婚讯的时候,就有小报在扒婚宴规模了。榕城人人都盯着,弄得央宗扬都上了好几次热搜。
不过上不了几分钟,就会迅速撤空。
背后想来有资本在操纵。
婚礼前奏既盛大又隐秘地进行着。
从度假岛回到榕城,刚好赶上晚高峰。
彼时孟鹤鸣已经查看了手机里所有未读,只有两条是央仪发的。
一条夸他眼光好,另一条问他大约几点回家。
他选择性略过其他人的消息,只回了央仪。
【半个多小时,饿了吗?】
晚高峰拥堵的车流让他烦躁。
最后是直升机从海滨出发,直飞半山。
半山掩映在阔叶林中,螺旋桨刮出的风将树叶吹得扑簌作响。
央仪听到响动时正在露台上收拾她的画板。
一仰头,一架黑色漆面直升机徐徐降落楼顶。
料想是孟鹤鸣回来了,她看了眼表。
距离他发消息过来才不到十分钟。
半山的布置一成不变,真要找出点不一样来,是崔助跟她说,楼上还有间一样户型的平层,变成了她的试衣间。她没去楼上看过,只觉得这么离谱的决定必然不会是崔助一个人的成果。
收好画架,她将露台门拉上,倒上一杯柠檬水,倚在吧台边等着。
数到58,门开了。
孟鹤鸣推门而入,在玄关处停住。
视线越过家具望到她这里,他深沉的眼底荡开了一抹涟漪:“小崔跟你说了吗,明天试纱。”
“不止崔助,你都跟我说了不下三遍了。”央仪歪了下脑袋,莞尔,“孟总现在记性这么差啊。”
她叫他孟总多半是开玩笑的时刻。
孟鹤鸣换上家居拖鞋,一手搭着西服外套走了进来。
他今天罕见地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半高领,领口包裹到喉结处,禁欲得难以言喻。偶尔穿这种格外贴身的毛衣,才能展露出胸口蓬勃的肌肉。一瞬间,禁欲又被抛到九霄云外,明明勾人至极。
央仪视线在他胸口处停了停:“今天有这么冷吗?”
男人走动间勃发的肌肉更显韧劲。
偏偏他动作矜贵又斯文,接过她手里的水抿了几口,说:“上岛了,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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