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花拂衣扬了扬下巴,轻笑道:“还不快唤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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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重回南浔
◎“你对我……当真只有为臣子的本分吗?”◎
李怀熙看着他,神情呆愣,沈景洲温和的几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她近日烦躁的情绪。
但是……沈景洲为何会这样说?
她定定看着沈景洲,语气无比平静地开口:“沈大人,你觉得这一切最是寻常,便是为我而死也绝无悔意,只是因为我是长庆朝公主,对吗?”
沈景洲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温和回道:“我既是庆朝臣子,自然要誓死护佑殿下。”
李怀熙极轻地笑了一下,她向后慢慢倚靠在凳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忽的直视沈景洲,一字一顿道:“沈大人,你对我……当真只有为臣子的本分吗?”
沈景洲正欲开口,冷不丁想起那场扰人心智的荒唐梦,梦中女子的娇媚面庞,和此刻床榻旁李怀熙冷艳的面庞慢慢重迭在一起。
一抹红霞慢慢爬上他的耳垂处,他不自觉攥紧手下薄被,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李怀熙没有察觉他不自在的神色,见他不肯言语,只当他是默认下了,她收回自己的视线,自嘲一笑,索性转移了话题:“沈大人,宫中出事了,你可知道?”
沈景洲沉默一下,回道:“可是陛下无故处死大臣一事?”
“正是此事,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人是光禄寺卿陈埠大人,位至从三品,不算是个小官,何况他往日行事,的确是个勤恳廉明的好官……”李怀熙顿了一下,轻声问道:“我今日,倒是想听听沈大人的看法。”
沈景洲垂眼思索片刻,“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怀熙不解开口。
“臣曾与陈大人打过几次照面,他为人瞧着本分,并非惹事的性子,但陛下年纪虽小,却也不是悍然专横之人,我想这其中,或许会有些隐情……”
他轻叹一声:“回宫之后,臣会竭力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定不让无辜之人枉死,清白之人受冤。”
李怀熙颔首:“沈大人所言极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这样说着,神情依旧淡淡的,沈景洲想到方才她在自己床榻边茫然疲惫的样子,犹豫片刻,轻声道:“近日发生的这些事颇为古怪,可是和宸王殿下有关?”
“方才你说朝中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莫非说的便是宸王?”他迟疑着开口:“殿下回宫之后,又有何打算?”
李怀熙怔了一下,原来他都已经听到了。
“自古以来,这龙虎相斗,必有一输……”她垂首思索片刻,忽的抬头定定看向他,“此事输赢胜负,都和大人无关,也不劳你费心了。”
不等沈景洲开口,李怀熙便兀自笑了一下,她起身准备离开:“沈大人,你好好休息吧,我便不打扰你了。”
走到门前时,沈景洲忽的叫住她。
“殿下。”他撑着身子,如墨长发静静落在肩头,虽仍是虚弱,但看向李怀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殿下……你可有用得到微臣的地方?”
李怀熙的脚步蓦地停下,她没有转过身子,只是静静回道:“不必了。”
“我们各司其事便好,你不必为了我做什么。”
她微微扬偏过头,看向沈景洲白皙的面庞,目光慢慢变得温和起来,“如今这样……便很好……”
沈景洲经此一难,还能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推门离开。
还未刚走出几步,便险些和匆匆赶来的徐平撞到一处。
徐平赔着笑,目光又落到她身后紧闭的房门,“殿下这是……已经见过沈大人了?”
李怀熙颔首,问道:“他何时醒的?”
“殿下,你这边率人去金鳌山不久后,沈小大人就醒了,只是精神实在不佳,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李怀熙了然,想来自己在他床边坐下时,沈景洲便已醒过来了。
她没有旁的话要问,正欲从徐平身边离开时,却见他站在自己面前,两眼亮晶晶的,很是期待地看着她。
“你……”李怀熙眨下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慢悠悠地开口赞道:“徐太医这医术妙手回春,待回宫之后,必定重赏。”
徐平闻言,心满意足地拱下手,一副自己这番苦心没白费的模样,“下官多谢殿下啊!”
他说完,昂首阔步地朝着屋内走去,李怀熙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随后摇摇头离开了。
这边徐平刚踏进屋内,便看见沈景洲侧躺着身子,清瘦苍白的手臂探出来,死死抓着床榻边,手背上泛起青筋。
他蹙着眉,探着身子咳个不停,下一刻,竟是呕出一口血来。
徐平方才那点子得意转眼间散得一干二净,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沈大人,你可别吓我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惴惴不安地看了眼门外:“这要是让殿下瞧见了,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啊!”
沈景洲用衣袖拭去嘴角的一点血渍,似是被他的话逗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殿下立身行事都有其分寸,你莫要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