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婢女褪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刹那,不由得惊艳。
冰肌玉骨如凝脂,柔光若腻,嫩得恍若能掐出水来,就连身子曲线也叫她们自叹不如,谁曾想到在粗布麻衣的包裹下竟有如此曼妙的身子。
风挽裳以手遮住双峰,淡然地抬腿进入浴桶坐下,身子淹没在水中,她才稍稍自在了些。
沐发、净身、对镜梳妆、粉黛轻施,最后,华裳加身。
她起身,微一摆袖,雍容典雅,绝色无双,看呆了所有婢女。
“夫人,爷已在府门外等着了。”门外传来霍靖的催促。
所有婢女回神,不情不愿地搀着她走出去。
开门的刹那,霍靖看到精心打扮过的风挽裳,并无多大意外。
这女子本就清丽脱俗,再加上恬淡温婉的气质,装扮起来,惊艳是必然。
“夫人请。”微微颔首,恭敬的让婢女搀着她先行。
外面还下着雪,风挽裳在几名婢女的簇拥下,七拐八拐的,总算走出府门。
府门前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霍靖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车窗哈腰,“爷,夫人已准备妥当。”
半响,窗帘被一支玉骨扇微微挑开,里面的男子懒懒抬起凤眸看去,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蒙尘的珍珠被拂去尘灰,徇烂绽放。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恍若海棠醉日。
一袭月白色深衣裙,桃红花纹绣边,外披水蓝色的狐领斗篷,双手交叠于前,拾阶而下。头上的流苏髻饰以步摇,垂珠随着她的婀娜细步微微摆动,更衬得她绰约如仙子。
风挽裳感觉到慑人的目光,微微抬眸看去,恰好看到他收了骨扇,车窗帘落下,遮住了那张俊脸。
☆、:爷这是要带妾身入宫?
走到马车前,在婢女的搀扶下,风挽裳拾阶上了马车,弯身而入。
一进入,就见九千岁一身玉色锦袍慵懒似猫地斜卧在软缎长凳上,手支着后脑,凤眸兴味地看着她。
她忙低下头,上前屈膝行礼,“奴婢……”
“嗯?”他发出不悦的嗓音。
“妾身给爷请安。”她忙改了自称,明明没有拜堂,还是,他不打算操办了?
马车起步,她却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因为他未喊她起身,她只隐约感觉到他在打量她,以一种轻佻的眼神。
良久后——
“倒还勉强,起吧。”
终于,她的双腿在发麻前得救,说了声谢,退到对面凳子上坐下,不敢看他,只能暗自打量车厢。
两边锦缎长凳,长凳旁边都摆着一张小几,小几实则是个小柜子,几上燃着熏香,放着茶具,后边摆着一台琴,最重要的是每一件摆设都按照尺寸大小来打造的,就等于镶在上边,任行走间如何不稳也不会撞得东倒西歪,后边车壁还挂有一幅仕女图。
这人连坐马车出行都要如此享受。
直到她打量完车厢了,那道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饶是再淡定,她也自在不起来,便微微抬头,开口询问,“爷要带妾身去哪儿?”
与其让他这般捉弄似地盯着,倒不如她打破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