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两个字,吓得她立即缩回手。
“天冷,您该盖张被子,暖和些。”她淡淡地道。
“盖好就滚!”他说,声音明显虚弱。
风挽裳秀眉微微皱了皱,再度上前,但是这一次,替他拉上被子的时候,她悄悄看向他的脸。
他的脸好苍白,额上还透着汗珠,唇色也在泛白。
他根本就是病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细细地揪了一下,手,再一次不经大脑地探向他的额头。
好烫!
是受了风寒!
可是受了风寒的人却这样子放着不管不顾,他当自己是铁身子吗?
风挽裳转身走出去。
顾玦听见脚步声离开,凤眸吃力地睁了睁又阖上。
门外,风挽裳交代万千绝,“爷受寒了,你快去请大夫。”
万千绝手里变出一包药,递给她,“昨夜就病了,硬撑着上完朝,处理完事情,不肯喝药。”
昨夜就病了?
怎么可能?
昨夜她和他分开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
莫非是昨夜她走后,太后责罚了他?
毕竟,他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但太后要惩罚他的话,他也没得反抗,因为,不能反抗。
她又回头看了眼屋里卷缩在床上的背影,接过万千绝手上的药,“我去煎药,你看着他。”
万千绝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错愕。
很快,风挽裳煎好了药回来,看到床上的男子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清淡的眸子有些责怪地看了眼万千绝,端着热乎乎的药快步进屋。
万千绝微微扬眉,督主一个人的时候最不爱人近身,不然她以为他为何随身带一包药?
将药放在桌上,风挽裳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爷,药煎好了。”
“……”
“爷?”她继续喊。
“……”还是没声音。
风挽裳担心他昏过去了,用力地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顾玦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清雅的脸在眼前晃动。
他蹙了蹙眉,抬手揉额,略显吃力地坐起来。
风挽裳赶紧将煎好的药端过去给他,“爷,这是刚煎好的药。”
“拿去倒……”顾玦的目光扫到她已经不包扎了的右手似是又添新痕,语气缓了些,“放着。”
风挽裳顿时无语。
“生病了就该喝药,自己的身子不照顾好还指望谁来照顾?”一向恬淡的脸露出坚决,把药给他。
他凤眸轻掀,连勾唇都显吃力,“指望你,如何?”
风挽裳微愕。
他是病糊涂了吗?
“你要真不喝,也没人强迫得了你,是妾身僭越了。”说完,她低头,转身把药端出去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