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的手指压在她唇上,软嫩的触感似是愉悦了他,“帮爷一个忙,嗯?”
轻语呢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温柔,风挽裳却听出一身冷汗。
“能帮爷的忙,是妾身的荣幸。”她力持镇定地回答,尽管知道这个忙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问问爷要你帮的是什么忙?”他好笑地问。
“爷要妾身帮什么忙?”她对答如流,怀中的小狐可能抗议她抱太紧了,一直在微微挣扎。
他倏地一个俯首,她吓得偏开头,那唇刷过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朵,只一刹那,她却颤了下。
他似是在笑,话,随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今夜告诉你。”
然后,他放开她,顺道帮她把狐裘拢了拢,接回小狐,转身离开。
风挽裳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再低头看被他拉拢过的狐裘,心底的惧意加深。
不应是这样的,就像是荷包一事,他什么都没做,在她以为他不追究的时候又让人送来致命的毒药。
今夜,将会发生什么?
她不安,很不安……
☆、:那个不能碰
萧瑟的夜,寒风怒吼。
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刚成立的缉异卫倾巢出动,直逼被人们喻为‘鬼宅’的幽府。
今夜的幽府,灯火通明,四通八达的路均点亮了灯火,但除了守门的小厮,以及被惊动而来的总管外,四周没有半个人影,气氛一下子静寂得有些阴森。
“缉异卫接获消息,怀疑有异族藏身于幽府,特奉太后之命,前来搜查!反抗者,格杀勿论!”
宣布一落,所有缉异卫似蚂蚁般不断涌入。
听说缉异卫允许在六千名内,方成立的三千名是从禁卫军里拨出来的,个个身手了得。
一入府,缉异卫便肆无忌惮的到处搜索,只听总管的声音不断响起。
“哎!那草不能踩啊!”
“那个不能碰!”
“那是爷最爱的花瓶,不能动!”
花瓶碎了,草也残了。缉异卫所经之处,身后必定是一片狼藉。
噪杂声过后,一阵优美的丝竹时远时近,飘忽地回响在寂静的幽府里。
缉异卫立即锁定方向,一致前往。
醉生梦死,一座位于花园之后的华丽销魂窟,推开门就见台阶下,一座圆池,水雾氤氲,妖娆万千的舞姬身着薄纱在水中婀娜曼舞,曼妙的身子在水中随着动作的起伏,曲线若隐若现,无比勾人。
岸上,除了石雕汉白玉吐水狮子,还有几名婢女手捧花篮往池中撒花。
边上,貂皮为席,檀木矮几,美酒佳酿。
除了背对门口而坐的贵客外,幽府的主人坐在对面,面朝门口,一袭绯色轻袍,襟口微微松垮,斜卧榻上,身前趴着一只雪白毛茸茸的小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矮几的酒樽上,一下,一下,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又或者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