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我去,又自己飞过去,就是不想我跟盛稀一块?”栗清圆抢白了他的话。
冯镜衡一时不置可否。
栗清圆再跟他解释,跟他学的,反正他要照顾盛稀好些年,到时候向女士再盘问起来,不清不楚地,倒不如上来就猛药,养子是最严肃原则上的关系。如果这样的关系,她父母都能接受了,以后对于盛稀的存在也不会多在意了。
冯镜衡心上一烘,有人真的又一次替他公关到位了。
毒日头下,栗清圆都站得有点发晕。她再三催着他回店里。
冯镜衡有半边脑袋是木着的,木着由她安排他。也享受着她,她全无顾忌地把他往她生活漩涡里拽的那种沉溺感。
所以即便他看着她和前男友待一处,他也不着急,他甚至想看看这样冷静下的栗清圆是怎样的一个逻辑。
等到他来面对这样的逻辑的时候,他要怎样把她击破掉。
老宋驱车送他们到店里。
向项见圆圆和冯镜衡一块回来的,就知道她这招棋下对了。她把琴晓送回去,刚回头便看到了冯镜衡,二话没说,只告诉他,圆圆在医院呢,冯镜衡吓得有点懵,向项再说其中缘故。危言耸听冯镜衡,你俩就折腾吧,她到时候昏头和前头那一位和好,你别说我没知会你啊。
冯镜衡赶着叫老宋开车,也镇静答复向女士:她不会的。她这辈子没男人都不会回头的。这话就是我说的。
向项满意地笑一声,哼,还挺了解我女儿嘛。
店里员工都知道项姐未来姑爷是个鼎鼎有名的少爷。可是,今天与圆圆站一块的,这个男人虽说宽肩窄腰的,挺有腔调。但是,怎么有点不讲究啊。身上脏兮兮的。
没等向项说话,圆圆先解释了,嗯,他上岛的时候掉坑里了。
栗清圆要妈妈给冯镜衡和老宋张罗点吃的。再弄间房间给老宋歇会儿吧,“宋师傅下午还得送冯镜衡去机场。”
交代完,她便把冯镜衡往自己房里领。要他先洗漱一下,睡会儿。
她拿着手机便要往外走,冯镜衡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匆匆问了句,“你上哪啊?”
“我马上回来。”
栗清圆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袋子,顺便给冯镜衡端来了厨房准备的吃食。
她见他洗过澡、刮过面,穿的还是原来那身。便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到外面水龙头下投洗一下。外面这个太阳,甩干,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晾干了。
冯镜衡饿过头了,对于那些鱼肉碳水不太感兴趣,端着碗冬瓜汤喝得津津有味。再看阳台边洗晒衣服的人,冯镜衡不喜欢贤惠二字,他觉得是温柔,且过了头。绳子上一件很明显的男士T恤。“买给我的?”
“嗯。”栗清圆的逻辑很客观,“你这个人脾气臭,我可不想别人当真误会你人也是臭的。”
某人囫囵笑一声。“偶像包袱还挺重。”他再问她买的这一身,多少钱啊。
“有的穿就不错了,你还挑什么。”
冯镜衡打赌,一身不超过两百块。要命的。
他再回到她房里,刚才已经细细参观过一遍了。当真是个小公主,父母两处的房间都看得出被娇惯着,独立又自我的天地。
栗清圆回房间来,看他饭菜都没怎么动,催他吃,吃完睡一会儿。
冯镜衡这一身并没有往她床上躺,只睡在她地上的凉席上。他看着她在边上吃一盘炒时蔬,目光再去天花板上,随后问她,“他们离婚后,你就住这里多?”
栗清圆点点头。
某人两只手臂作枕,良久,来了句,“谁说A城不大的。三十年才和一个人有交集,这还不够大?”
栗清圆催他起来吃点东西,哪怕喝一口绿豆粥。
凉席上的人朝她这边来了来,却不是为了吃的,而是揽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腰间的衣衫里,“别动。我就想这样睡会儿,好么?”
午后,开着冷气的馨香房间里,有人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期间栗清圆好几次都在他耳边喊他,冯镜衡有点抱怨,“让我睡会儿,老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