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和孟煦洲关系很好,有次听孟煦洲说漏嘴有个人可以搂抱,可惜对方已有对象。
此刻朋友问:那现在呢,打算怎么做?
孟煦洲看了眼余藻咬了一口的糕点,想起以前他吃早饭温吞的模样,说:当然是结婚。
余藻回来的时候室内已经没人了,贺饮还和他打着电话:你说来相亲的是孟煦洲?那不是孟潮东的大哥?他什么时候结的婚,等会儿我怎么就有男朋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余藻:他走了。
贺饮也没多想,走就走呗,我们都完成任务了。小藻今天谢谢你了啊,等我回来请你吃大餐,转账也请笑纳。
贺饮倒是客客气气的,余藻的心却乱得很,没和他怎么聊就回去了。
余藻在a市长大,七岁以前的生活很幸福。
妈妈和舅舅各自在城东西开蛋糕店,父亲在银行上班,家长会定期带他去旅游,关系也不错,算得上美满。
直到一场事故,来接她放学的妈妈当场死亡,余藻也被送进了医院,他受到惊吓,不会说话了。
本该照顾他的父亲却在母亲葬礼半年后带着赔偿款新婚,结婚对象已经怀孕,不喜欢余藻。
父亲那边长辈都不在了,余藻被送到了外婆家,每个月有固定的生活费。
再后来,父亲再婚举家搬走,外婆去世,固定的汇款也没有了。
余藻舅舅把他接走抚养,又导致舅舅和舅妈的感情不好。
他上大学后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就在本地租房工作。
半个月之前,他的生活格外平静,工作稳定、上班下班、有一个谈了好多年但不怎么见面的男朋友。
唯一算不稳定的因素是,他清楚自己不会和孟潮东结婚。
或者说孟潮东不会和他结婚,这个人傲慢自大,认为余藻除了脸之外毫无可取之处,殊不知余藻也是这么看他的。
余藻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唯独在感情上维持不心动状态。
因为余藻清楚,孟煦洲遥不可及,也在大洋彼岸,是不喜欢挪窝的余藻不可能奔赴的远方。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孟潮东选择不分手先去结婚,对方的未婚妻联系上余藻演了一出轰动的戏,孟煦洲回国了。
晚上余藻探望完舅妈又去公司加班,刚结束聚餐,接到了贺饮的电
话
余藻,完了,你的相亲对象说要和我结婚!
团建结束后余藻约的网约车到了,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什么?
贺饮还在演唱会现场,背景音乐震耳也遮不住他的绝望:孟煦洲说相得很满意,让我下周就去领证!那不是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