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刚进公司的帅气实习生冲老婆撒娇,好奇地要看我耳朵上的助听器。
老婆一把扯下助听器,笑着递给了他。
实习生嫌弃地翻看了两眼,然后随意扔到了地上。
我着急伸手去捡,却被他假装无意踩到,手指钻心疼痛,助听器也被碾压。
重新戴上后,我恼怒地想和实习生理论,却被老婆一巴掌甩到脸上。
“陈景聿,今天是给周衍设计出新软件开的庆功宴,你别在这儿胡闹!”
看着面有怒色的老婆,和她身旁挑衅地朝我微笑的周衍。
我释怀地笑笑,摘下耳朵上的助听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转身离开。
那是确定关系时,老婆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但现在,她和被踩坏的助听器,我都不要了。
1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助听器,利落地扔进了垃圾桶。
平静地冲大家笑笑,“你们吃,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离开。
耳朵重新陷入寂静,我听不到声响,像被推进一个被隔绝了的世界。
我看到老婆许意宁脸上的愠怒,却不再理会。
走出包间,我给好兄弟程望发去消息。
我这两天就辞职去找你,加入你的公司。
对面几乎是秒回,文字的语气中带着激动。
好!你来了之后,我们能一起开发软件,绝对有大前途!
程望并没有多问,这让我很感激。
上大学时,我和程望读的都是计算机专业,对编写代码和开发软件有浓厚的兴趣。
还曾多次联手参加比赛,斩获各种大奖。
毕业后他选择去别的城市创业,我却留下和许意宁结婚,进了她家的科技公司效力。
程望的事业发展得很快,我在公司里却一直不温不火。
他多次惋惜地说我的才华被埋没,提出要我过去帮他,我都为了能留在许意宁身边而婉拒。
但现在,许意宁为了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实在变了太多。
我的留下已经没有意义。
回到家,我拿出新配的助听器,戴到了耳朵上。
窃听叮咚一声,周衍发来一段视频。
我点开,里面灯光昏暗,是在ktv里。
许意宁拿着话筒,看向镜头的方向,眼神含情脉脉。
“周衍能力出众,我为他献唱一曲!”
接着她就和着伴奏,唱起了歌曲《恶作剧》。
她的声音悦耳灵动,听起来缠绵悱恻。
我的心脏却猛地一滞。
许意宁唱歌跑调,只有这首《恶作剧》是她练习了好久,唱得尤为出色的歌。
因为小时候生病,我丧失了大部分听力。
许意宁却趴在我耳边,声音甜甜地小声低唱,让我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时她的笑容温暖而耀眼。
“阿聿,这是我为你学的歌,以后我也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当时,我内心深处某根弦突然断掉,充满了对她的柔情。
可现在,她却把这首曲子,当众唱给周衍。
许意宁违背了她对我许下的承诺。
我关掉视频,苦涩一笑。
环顾房间,冷清得让人感觉凄凉。
我打开衣柜,开始简单收拾自己的衣物。
许意宁将近晚上一点才回来。